’啊,别把人想得那么狭隘,”江雪拨弄着吸管,“看着那副谁欠了他一百万的样子不爽,行吗?”
阿政也从柜台下钻过来,解下围裙坐到老婆身边,“小雪,别人的私事我一般不提意见,可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拜托,”嘲讽的笑声伴随着脚踝的阵痛,仿佛在凌迟谁的心,“老友相见,难道要一直横眉冷对下去才叫正常?”
李可皱了皱眉头,“你不会真想破镜重圆吧?”
“反正我不想,”卸下面具之后格外疲惫,只好盯着透明的茶杯,“他想不想就不晓得了。”
“明明知道他今天误以为你结婚才那么激动,你说他想不想?”李可有些不满地说。
“我现在只是和他恢复朋友关系,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她自顾自地解释,“倘若某人心中有鬼,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别玩火自焚。”久未出声的阿政突然说。
晚上被那夫妻俩开车送回家,江妈妈一阵责备后,忙不迭地为她的脚踝敷上冰块,又絮絮叨叨地安置女儿睡下。
身体疼痛连带精疲惫,却始终没有困意。
我究竟在做什么?明明知道他在故意保持距离,为什么还要没事找事?
那双清冷的眸子骤然浮现在眼前,胸口又泛上一阵苦涩滋味。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被人嫌弃。
事情都过去了,有必要计较这些吗?
怪他自己,明明放不开,却只会装模作样,不能怪我计较。
值得吗?
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翻个身,江雪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