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的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白法师还好……那浅蓝色的光辉也远比他熟悉的白色或黄色更加美丽。
他定下心来,继续专注地探索着。树枝刺伤他的衣襬和皮肤,他连个治癒术也捨不得浪费,只是一个劲向南走去──
直到隔天黎明,太阳初升的时候,迪特终于在林中一角找到一丝法术的气息。
一个结界,或是幻系魔法。他解不开也看不清,只知道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在这里──在这纯朴荒凉的地方,也只有路过的法师会特意施展这个法术。
「赛提尔!法师先生!」他大喊着:「是我,迪特,罗西村的村长儿子迪特!您以前救了我们村子……」
不知道喊了多久,眼前的景像突然间变了。
记忆中的金发和黑发的旅人们坐在树荫下。微风将他们的发丝彿起,黑色与白金色的细丝在空中交缠,在阳光下反射耀眼的光辉。
他惊讶地张着嘴。这两人的模样与他印象中毫无差别──儘管自己的外表已届中年,他们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彷彿时光不曾流动过。
黑发法师正伏在同伴胸前沉睡着。金发青年微笑着抬起头,对着他在唇间竖起了食指。
黑暗中,红发的人形奄奄一息倒在血泊里,断裂的左手抓着自己被烧得不成型的膜翼,吃力地仰望造成这一切的恶魔。
优雅伸展的翅膀、锋利的弯角、狂风中飘动的浅金色长发,属于狩猎者、冷酷无情的金色双眼。
「兹塔拉多特尔。」他吐出恶魔在魔界的名字,疯狂地笑了起来。
「爱上人类的恶魔啊……没用的,你抢不走,就算你杀了我……我体内的人类也会死的。」
「是的,」恶魔的声音轻柔和缓,「我正是为此而来。」
他伸出手,在空中优雅地划了个半圆。火花顺着他的手势闪动,红发的恶魔发出哀鸣,转眼间就被炽热的烈焰缠绕;一缕缕白色细烟自他的口中溢出,乍看就像沐浴在火红的冰雪一般。
烟雾在空中凝聚成团,而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朝着火焰的起点缓缓飘去。
「啊,你好。」金发恶魔对着缠绕指尖的烟雾微笑,「他说,禁錮比起死亡更加悲惨,你是否也这样认为呢?」
他勾勾手指,一团火焰突地窜高,将那团烟雾吞噬殆尽。
「他让我来给予你自由。」恶魔说:「真是个温柔又残忍的人啊。」
焦黑的粉末飘散在空中,恶魔转过身,踏出了已然染上红色光晕的世界一角。
他无声无息踏上木质地板,小心地收拢翅膀,不让血渍沾染到墙壁;然后走进浴室,洗净身上魔界的气味。
再次出现时,恶魔的角与翅膀已不见踪影。脱下的衣物被烧尽,现在的他只是个俊美且气质温和的青年,随意套了件纯白的睡袍。
他踩着安静的步伐,沿着走廊直行,并在到达其中一间房间时露出温柔的笑意。
卧房里,黑发的人类深埋在床铺中,隆起的羊毛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希雷特走向床边,俯身亲吻散落其上的黑发,轻轻掀起被窝一角,然后驀地停下了动作──
被褥下,黑髪法师紧抱着他的衣物,衬衫、里衣及丝质长裤,被捏得皱成一团缩在法师的怀里。
希雷特觉得自己的心脏彷彿也融成一团,紧紧攒在法师的指间。
「赛提尔……」
他轻扯他手中的衣物。彷彿害怕被抢走般,法师抱着那些布料不放;希雷特心中一动,转而握住他僵硬的手指,一下下抚摸。
赛提尔喉间发出轻微的呜咽,就在希雷特轻扳开他的手指时,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他朦朦胧胧地说,蹭向恶魔的颈间。
「嗯,再也不会离开了。」希雷特伸手环抱住他,抚摸他的背脊,「赛提尔,吾爱……」
熟悉的味道让赛提尔放松下来。他放开那堆衣服,转而抓住恶魔的长发,像猫一样舒服地瞇起眼睛。
「你说会花两天时间。」
「是的,但我不得不尽可能赶路,以减少思念带来的折磨……」
希雷特伸手探进赛提尔的睡袍,后者敏感地颤抖了下;那隻手沿着大腿滑行而上,在臀缝处顿了顿,而后曖昧地摩娑起来。
里头什么也没穿。
「刚才在做什么?」希雷特问。
「没……」赛提尔张口,话语却被希雷特含进嘴里。软热的舌轻柔刷过口腔黏膜,而后抵住舌腹,强势而灵巧地缠捲爱抚。
甜蜜的吻持续了一阵子,在赛提尔快喘不过气时抽离开来。恶魔的舌头舔去嘴角的唾液,柔软的唇滑过脸颊,移动到耳垂轻轻嚙咬。
「告诉我,是不是闻着我的气味解放了?告诉我……」低柔的声音震动着耳膜,带着情慾的沙哑,睡袍里的手沿着股沟滑行,若有似无擦过肛门,而后捏住臀丘内侧向外扳开;暴露在冰凉空气下的穴口不自主地收缩,迟迟得不到抚慰。赛提尔羞耻地垂下头,身体却兴奋地做出反应,将臀翘得更高。
「我没有弄脏…...啊!」
希雷特的手指插入后穴,无视那圈绞紧的肌肉深深推进,而后转了个方向搔刮揉按起来。
「啊、啊……不……」张嘴吐出破碎的呻吟,内壁的肌肉贪婪地收缩着;黑发人类晃着腰,紧绷着腿,色痛苦又迷乱。
希雷特笑了笑,「坏孩子。」
润滑过的肠壁柔软湿润,希雷特很快就插入了三根手指。赛提尔微微颤抖,恶魔抓着他的手按在已然抬头的器官上,在他耳边轻声诱惑。
「来,让我看你抚慰自己的模样。就像你刚才做的……」
彷彿被蛊惑一般,赛提尔顺从地抓住自己的性器抚摸起来,不时摩擦前端,一面曲起脚让后穴暴露在明亮的金色双眼下。希雷特专注地望着对方沉浸在淫欲中的模样,手指在红肿的洞口进出着,持续刺激着那敏感的一点,另一手抠弄着会阴处,不时爱抚过前方囊袋,让甜美的喘息更加凌乱。
赛提尔迷醉地仰起头。快到高潮的时候,双腿毫无预警地被拉开,粗大的性器取代手指重重推了进来。
「啊……!」
内壁被撑开,贴合对方的形状,痉挛般的吞下炽热的肉棒;赛提尔张嘴喘着气,希雷特低头含住他的喉结细细舔吻,一手安慰似的抚摸前方垂软下来的阴茎。
直到那可怜的器官再次坚硬竖起,深深刺入背脊的指甲也转为索求的抚摸,他才放开手中的性器,摆动腰部轻浅地抽送起来,接着在断断续续的低吟婉转地拉长时,慢慢加大了力道。
「嗯……嗯、啊……」
一段时间里,室内充斥着甜腻的浪叫和肉体拍击的声响。赛提尔难耐地想抚慰前端,双手却被扣在头顶,只能无助地承受后方加剧的快感;他知道对方想要和他一起高潮,但迟迟得不到解放的焦虑感不断刺激他的经,彷彿随时会只靠后方射出来。
湿热柔软的肠壁紧紧包裹下身,不住地蠕动收缩;希雷特舒服地叹息,但仍小心控制着律动的力道避免伤了脆弱的驱体。他望着身下迷乱的爱人──柔软的黑发凌乱散落在枕上,白皙的身体经过他的悉心调养已没有初见时那般瘦弱,脓纤合度地开展着,半闔的双眼湿润而迷濛,颊上掛着生理性的泪水,唾液从微张的口中流下,大开的双腿乖巧地紧伏在他的肩上,随着体内的顶弄整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