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壁的镜子将红烛无限延伸,血腥的密室牢房恍惚间像是布满了喜蜡红绸的婚房。
密室很安静,呼吸声就显得极度清晰。
尤其是碎断续的呼吸......
与铁锈的摩擦、火星的碎裂一起,历经艰难涩,最终缓缓归于静寂。
穆离渊停在了紧密不分的距离里,没有动。
“好了......”他在江月白耳后轻轻缓了气,“师尊已经是我的了。”
像安抚,更像是完成什么的宣告。
江月白闭着眼,胀裂是一跳一跳的烫与痛,在安静里如同强烈的心跳。
“感受到了吗。”热的喘气从背后落下来。
铁架与垂链开始摇晃......
* * *
魔岭上云密布,后半夜下起了雨。
魔卫们静立雨中,他们奉命押来了数百名低阶魔族,正候在殿外。
低阶魔族魔气未褪,骨子里残存着原始的本能,每月都会魔大发,要饮血啖
残杀生灵来释放凶
——这样的魔族专用来折磨拷打那些从仙门掳来的名门正道。
只是这夜的,让他们等得太久。
雨势反常的越来越大,魔卫中一阵不安躁动。
紧接着,忽然有声音说:“这雨怎么这么凉......”
“......雪!”
“是、是雪!”
魔界从不下雪。
晴不定的魔尊大
最厌恶雪。
因为他厌恶那个能剑召风雪的。
一双双黑魔面具下的眼睛露出惊异到近乎恐怖的表。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在魔尊的眼皮底下放出一场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