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我等着。”
他的一切努力和一切仇恨,在江月白面前仿佛都幼稚得不值一提。
江月白脸上的伤痕被擦得渗出了血,在烛火映照下像带毒的花,刺眼又蛊惑。
穆离渊忽然伸手,一把将江月白提了起来,拿起酒壶往他喉嗓里猛灌!
江月白呛得剧烈咳嗽,穆离渊却没有放手,直到将一壶酒全部灌下去,才狠狠一推!
遍体鳞伤的人与沉重的铁链一起落地,在寂静的宫殿扬起巨大的回音。
江月白憋得两眼通红,猛地咳出一大口带血的酒液。
“对啊,我喜欢,”穆离渊把酒壶摔在地上,语气古怪,每个字都像是咬牙切齿磨出来的,“我喜欢得不得了。”
江月白撑着地面不停咳血,几乎把胸腔里的积血全都吐了出来。
咳着咳着,江月白忽然笑了起来。
穆离渊怔了一下。
他没料到,到了这种境地,江月白还能露出这样轻视无所谓的笑。
“你笑什么。”穆离渊感到全身的血液都汇集在头顶,燥热眩晕,要他发狂。
江月白咳完了血,直接仰身躺在了地板上,笑着看向他:“得偿所愿报了仇......渊儿这次开心了么......”
穆离渊看着这样刺眼的笑,僵硬地说:“你喊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