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不炼破念、开不开天门,都是你自己的事,和别人没关系,千万别把‘众生’这两个字时时刻刻扛在肩上,你撑不起来。”
江月白在夜色里闭上了眼,单薄的星光流淌过微显苍白的侧颜。
他这些年已经听惯了御泽的唠叨,更习惯了在对方唠叨的时候安静地保持沉默。
“过得没心没肺些,你会发现生活到处是美好!”御泽毫不在意他的沉默,只管将自己的话讲完,“若你的剑心炼不成,也别伤心难过,在这玄天仙境里要什么没有,每日和我这老头子喝酒谈天,或者和那些仙子们开开宴会赏赏花、吟诗作赋,多惬意自在!嗯?有什么不好?”
虽然江月白从没说过他在意那个徒弟,但离渊的爱恨之心是剑心、剑心就是江月白的命,御泽怕江月白回了凡间之后,发现离渊真的没有撑住......
往后剑心不成、天门不开、无尽源泉不能放出,江月白恐怕会很不好受。
“诺!”御泽将自己的酒葫芦递过去,碰了碰江月白的下巴,“来,喝点?”
江月白终于睁开了眼,接过了酒葫芦,低声说:“渊儿不可能出事,剑心也绝不会炼不成。”他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而后把酒葫芦抛还给了御泽,浅浅笑了笑,“前辈若真的担心我,就帮我捏个好用点的身子吧。”
“倔小子。”御泽“啧”了一声。
江月白没有反驳这句评价,从寒树下站起了身。
“捏身子我擅长,这事简单,可是......”御泽试图做最后的劝阻,“灵海枯竭是天劫,不论什么原因你都无法阻止,你确定还要回凡间吗?”
“不能阻止,但起码能让它慢一点。”江月白淡淡说,“给我炼成破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