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桦笑得前仰后合,云桦却呆呆望着她,说她的笑是世上最好看的笑。
“鲛儿!”
黎鲛刚想着云桦,就听到了云桦的声音。
她循声转头,看到云桦正沿着长阶一步步走上来。
站在一旁的苏漾要去拦,江月白却淡声开了口:“师兄来了。”
云桦脚步一顿,他料到了江月白不会让他难堪——江月白就算是杀人,也杀得优雅体面。
但他没料到江月白会叫他一句“师兄”。
这个称呼未免太亲近,听着刺耳。
“北辰仙君,”云桦没领这个情,他挡开了面前飘荡的红绸,又多此一举地左右看了看再看回来,笑道,“好风光啊。”
他和江月白说话一向严谨慎微,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什么都不怕了。
数万人在下头围观,却听不到登仙台上的对话。
还以为是同门叙旧。
总不可能是来抢亲的吧?
这也抢不赢吧?
江月白是什么人,说要娶谁的话,怎么看都是另一方得了便宜。
还有人会不选江月白吗?
“师兄不也很风光。”江月白看着衣衫华丽的云桦。
云桦低头,瞧了瞧自个。
赭袍金纹,被仙气浸得发亮。这身衣装的确华贵,是他挑选了好几日才选定的,八月十五好日子,他接任大典的行头都备好了。
谁知势在必得却成了自取其辱。
要挟,这法子他屡试不爽。可江月白不吃这套。
云桦其实本身就没有打算要挟晚衣,他要挟的就是江月白,但没想到江月白居然愿意牺牲更多——为了救黎鲛的命,竟要直接给她这个唯一的道侣身份,接她上仙界。
那往后怎么办呢,好事做到底,真要照拂黎鲛一辈子?
这么伟大么。
“再风光,也都是沾了北辰仙君的光,不然我们这些人一辈子也没机会来登仙台,是不是。”云桦说这话时语气诚恳,他是实话实说。
“但是......”云桦看了一眼黎鲛,又看回江月白,“鲛儿已经是我的人了。”
江月白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