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的烛火,在侧脸投下细微的碎光。
“玩够了还是憋不住气了?”江月白没抬眼,目光还在剑上,语调听起来有些心不在焉,“擦了身上的水再上榻。”
穆离渊表情僵硬了一下,刚才要质问什么全忘了,开心道:“真的吗?”
方才还怒气腾腾的刺客此刻乖巧地收敛了戾气,单手撑窗棱,卷腹翻身,利落地跃进了屋内。
“我真的可以......”身上的水和血弄脏了地板,他有些局促地抹了把颈前的血,不敢相信地确认了一遍,“睡床吗?”
灯火昏暗,江月白似乎勾了勾唇,翻手让长剑转了半圈,收剑回鞘:
“我给这把剑做了新剑鞘,你过来看喜不喜欢。”
不经意一闪而过的剑花只有半圈,穆离渊却出了许久。
江月白是这是上最出尘绝色的剑修,剑在他手里不仅仅是剑,是勾魂夺魄的致命杀器——不仅能杀人,还能杀人心。
见他迟迟没反应,江月白直接抬手将剑抛给了他。
穆离渊回接住。
木剑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银丝镂空的金属剑鞘,足够坚硬,花纹缝隙里还能透出剑身雪雾般的寒光。
出自北辰仙君之手的东西,当然绝世无双,比世上一切其他剑鞘都要好。
穆离渊爱不释手地抚摸剑鞘,缓缓拔开再缓缓合上。
花纹镶嵌合缝的刹那,金光骤亮又熄灭,飘逸的几个字随着光出现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