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烈好像多数时候都是这样一副眼皮也懒抬,一视同仁地孤立所有人的状态,却又藏不住那张再冷淡也过分瞩目的脸,随意一支便挺拔清冽的身架,像金子戳沙里,孤高的鹤立鸡群。
有些人天赋如此,很难不注意。
乔旺发大概也发现了,脸很黑地结束了他的长篇教育:“游烈,逃升旗仪式也就算了,你校服呢?为什么不穿?”
“……”
插着兜的游烈终于在这一秒掀抬了漆黑冷淡的眼。
他像是没睡醒,长眸懒狭起,跟着这句问话,本能驱使他下意识将眼隔空逡巡过高二一班队列,最后在某个扎着长辫格外显眼的少女身上一驻。
四目相对,夏鸢蝶心里不安隐隐。
乔旺发没等到任何回应,更沉了脸:“我问你,校服呢?上台反省都这个态度,你是不是想被记过?”
台下的学生意识到什么,顺着游烈的目光就要往高二一班的方向看。
夏鸢蝶眼角一跳,正要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