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说话呢?…好不容易我们才有长谈的机会……”
“哦!…脑子一时乱乱的。…再说,长谈也不是整夜,明天你还有重要的…”
“嗳~,别想那个嘛!…我在飞机上打过盹儿,晚一点也累不倒;只要你愿意,聊个整夜没完我都奉陪。…怎样,嗯~?…”
方仁凯这麽劝著、哄著,使我觉得他真的好瞭解、好体贴我,而感到一阵窝心。可同时也想到:他明天有那麽重要的事,却甘愿牺牲宝贵睡眠、陪我聊天。不但感动极了、更对他怀著深深歉意,便诺诺地地说:“那…多不好意思!…这样吧,我们随便聊,聊到你累、想睡了,就挂电话。”
“我那会那麽容易累呢?!尤其是跟你…我要想睡,除非…”方仁凯只讲半句。
“除非…除非什麽?…”好地问他时,我的心砰砰加速跳动。
“除非我…享受过你、渲洩出来了,才睡得著呀!”这种话他竟说得出口。
“啊~,你好坏喔!…嘴上尽佔人家便宜…”我脸颊发热,可是心却开了!。。。。。。。。。。。。。。。。。。。
难得的一夜,就这样在方仁凯一句、我一句的谈情说爱中展开;飞越万里的高山平原、横渡无尽的沼泽河川;……乘著电话彼端传递牵萦梦迥的相思、绵绵不绝的爱恋;而切切私语声中酝酿、发酵的热情,就像有意点燃的星火,炽烈地焚烧了起来……
虽然整个过程跟最庸俗的小说、三流(三级)电影一样,总是从问他(她)现在穿的内裤是什麽颜色开始、直到在电话上以言语及想像“性交、作爱”。但由于是和自己的爱人“做”,便有了完全两样的意义、和截然不同的感受!从头到尾,我浸沉在以爱为基础的欲望中,充满被呵护、被需要的温馨;欣然接受讚美、也甘愿委身讨他的欢心!
其实,与恋人在电话上谈情说爱,这也不是第一回了。早在和“前任男友”李桐交往时,我跟他除了每礼拜、十天见面幽会一次,平日就是靠电话互通款曲的。只因为我们还可以经常见面、享受相聚的乐趣,而电话便成了次要的沟通管道,充其量不过是利用它约定幽会、问问好、请个安;或閒来打打屁、谈谈笑、调剂一下情绪罢了。
但现在,又完全不同了:和方仁凯身处两地;别提什麽享受彼此,连当面见见、像普通朋友彼此问候一下都不可能。相对的,电话自然就成为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传情工具。我之所以对它依赖到无一日不能的地步,或许该算是非常不得已、而情有可愿吧!
尤其此刻,夜深人静、我最容易感染罗曼蒂克的气芬下,能有一个完全不受时间限制的整晚,和情人无拘无束地谈情说爱;当然就是如方仁凯说的“好不容易”、而对我而言,更是千载难逢、万金不换的机会啦!。。。。。。。。。。。。。。。。。。。
“…讲的是真的,绝不是嘴上佔便宜呀!…”方仁凯说得好诚恳。
“那你就是…真的想佔我便宜喽?…”我逗他。
“哎呀~,那就更不是我的意思啦!喂,你…嘴巴一定得那麽利吗?…”
“我跟你开玩笑,别当真嘛!…说真的,你…你是非要渲洩了,才能睡吗?…那作你女人的,每天要应付你需求,一定会很惨萝?!…”
“才不惨才呢!像我这种男的…女人才爱呢!…想试试吗?……”
方仁凯大言不惭的回答,让我禁不住心中狂欢的同时,也忧喜参半的吃醋起来。狂欢,当然是因为他要我,而且讲得那麽露骨;加上他充满自信的口气,跟情书上描写“绮梦”中的情景一样,令我深信他的床上工夫肯定是一流。但忧喜参半、吃醋的感觉,却源自不相信他告诉我他与老婆性情不合、加上她又是性冷感,所以一年到头早就不曾作爱、已无夫妻之实了。……
但,如果他讲的是真话;以方仁凯的性欲那麽强,岂不一定也会在外另打野食;从其他女人身上的性发洩,补偿老婆不能满足他的生理需求!那麽除我之外,他岂不是还有别的“情妇”吗?
“天哪!我倒底怎麽啦?……竟想到那儿去了?!…”忙打住妄想,换了口气:“试一试呀。…怎麽个试法?听你讲得那麽有信心,那~,就教教我吧!”
“行!咱们先瞭解一下状况。…告诉我,你现在还穿著衣服吗?…”
“…嗯!”
“穿什麽?…是睡觉的…亵衣?…还是出去约会的…盛装,尚未脱掉呢?”
我噗吱一笑了:“在床上,当然是…睡觉衣嘛!…好无聊喔!”
“什麽颜色的?…质料、式样呢?…一件一件讲给我听!”
“嗯……嗯……是,是……一件半透明、浅紫色的长睡袍;…三角裤…是枣红色纕蕾丝边的…那种…”我结结巴巴应著,仅管心裡怪怪的。
“很暴露的款式吗?…那奶罩呢?”方仁凯很快就问到核心。
“嗯…嗯,没戴奶罩……不过这三角裤…倒是有点露。…干嘛问那麽清楚哪?”
“搞清楚了,才好一件件细心、慢慢地帮你脱光呀!难道你喜欢男人急呼呼的、不管三七廾一、两三把就剥光了你衣服、将你两腿用力扯开、硬鸡巴往洞裡一插、就那麽干了吗?……”
“…我……”
“是吗?…喜欢男人急呼呼的肏你吗?”他问。
“…当然不喜欢啊…可除非…我…”我不知怎麽答,支唔著;心裡满矛盾的。
“除非你也等不及了、已经湿掉裤子……对不对?”
“……”
“啊~~,我知道了,你三角裤肯定早就湿透了!对吧?”
“……”教我怎麽说呢?!
方仁凯这种咄咄逼人的问法,跟情书上描写的男欢女爱很不同;彷彿有种大男人的味道。可是怪就怪在:我居然正因为他这种口气,变得好有反应、而整个身体竟亢奋了起来;开始在床上不安地蠕动,两条腿一分、一合;屁股也跟著像引诱男人般地扭呀扭的……
“噢~!…”忍不住歎出声来;屁股像磨子般在床单上打转。
电话筒另一端传来“嘿嘿!”的轻笑,跟著又说:“把三角裤退下!…”
“啊~?…”不曾被男人这样命令过,我吓出声来。
“你听见了,快脱!别等我撕烂三角裤,还扯得你皮肉叫痛……”
乖乖听命似的,我一手伸到鬆紧腰上,一边扭动屁股、抬起腿、把它脱了下来;看见裤子翻转出的三角部分,果然早已被自己渗出的淫液浸得湿淋淋的、几乎都透亮了!但我同时紧抓著电话的另外一手,还猛将听筒压住自己的耳朵,像生怕不能好好听见方仁凯一句一字命令我似的。
“脱掉了吗?…”
“嗯,脱掉…了!…”我真是好听他的话,有问必答。
“很好!现在告诉我你的姿势,躺著还是侧著?…还是趴在床上?…腿子张开、还是闭著的?……不管什麽姿势,我相信,半透明睡袍底下,你赤裸的胴体一定是非常非常性感的吧!”
方仁凯的口气变温和了,居然还夸我。我有点莫名其妙。
“…没你想得…那麽性感啦!…不过,睡袍没扣,躺著…整个胸部都露出来了。两颗…奶奶也…也好硬!……噢~!好想…好想给人摸喔!……”
“哦,那我就不客气啦!奶头让我摸模、捏一捏、舔一舔……”
“嗯!…喔~啊!好…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