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钱。我外婆从小把我带大,现在她生病了,我发过誓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医好她,所以…所以……。”她一气将这些
子所累积的压力完全
发出来,我心想:小家伙开始反击了。
我接下她未完的那句话,接着说:“所以…所以你就不择手段,只要能弄到钱对不对?”筱莉埋在双手间哭泣的点了点。我说:“难道你没想过找
帮忙吗?”
筱莉抹去泪水,冷笑着说:“帮忙?像我们这种穷家哪会有什么
可以帮忙,左邻右社只会给我们同
,真正要他们拿钱出来帮忙时,每个
都躲的老远的样子。我不需要别
的同
,我们虽然穷苦却还有自尊,至少我当槟榔西施是靠我的劳力去赚钱。”她像个小大
般的挺起胸膛。
我点点说:“我相信你还没失去尊严,不然你早就去做援助
际之类的事
了!”
筱莉昂起来说:“像你们这种有钱
,怎么会了解我的心
,你们谁也没有资格指责我,因为我的行为没有错!”
我用一种透悉一切、了解一切的温柔目光缓缓的说:“我有说你做错了吗?你没有做错,你只是提早长大了而已。”这句话瓦解了她的心防,筱莉听了后原本逐渐乾涸的眼泪又决堤而出。看她哭得像个小泪儿似的,真让我有点心疼。毕竟打击她只是为了得到她的手段,而非我的目的。
我将面纸递给她让她擦乾眼泪,问她说:“怎么?你羡慕有钱的生活吗!”
筱莉摇了摇说:“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上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好
都没有好报。我外婆
那么好那么慈祥,上天为什么偏偏要折磨他让他生病。而那么多做尽坏事的有钱
却都活的好好的。”
我正色而严肃着说:“你为什么会认为上天是公平的,而好有好报,坏
会有坏报?”筱莉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我接着说:“我从来不认为上天是公平的,所谓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根本只是那些没有力量的弱者,编出来自我欺骗的谎话。这个世界只是个弱强食的竞争世界,为了活下去任何卑鄙的手段都是允许的!”我忽然脱去上衣,露出黝黑结实的上半身,筱莉看了非常吃惊。让她惊讶的不是我上半身的
体,而是满布在上
大大小小各种不同的疤痕。
我看着筱莉说:“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么明亮的灯光下,让如此清楚的捡视我身上的疤痕!”我接着说:“其实我没有父母,我是个孤儿。”筱莉觉有点讶异。
我示意筱莉安静的坐下,开始跟她说起我的事:“我真的是个孤儿,这是个千真万确的事实,从我懂事的时候就在孤儿院成长了。我不知道别的地方是否如此,但我待的孤儿院并没有外界想像中的那么美好。那里不但东西老旧,食物也很缺乏,我们时时都要和那些体型较为壮硕的同伴抢东西吃。院长和老师在有外
来参观时都是一幅亲切的脸孔,私底下则是既严肃又残
,许多不乖的小孩常常被打得片体鳞伤。而且我还知道许多善心
士的捐款,事实上都落
院长的
袋。
在我十岁那一年,一对夫妻收养了我,他们由於结婚好几年都没有孩子,所以想收养个小孩。很幸运的我被挑中了,我的养父母经营一间进出贸易的小公司,生活还算富裕,而且他们对待我也不错。那段时光可以说是我懂事以来最幸福的,但是没有几年,公司被
恶意倒货,公司一夕间
产了。我的养父母成天赋闲在家,养父更是天天借酒浇愁,不久他们夫妻开始对骂及吵架,最后甚至大打出手,过了半年我养母受不了这种生活,跟一个男
跑了。我的养父最后将气发泄在我身上,他认为都是我这个扫把星带给他们的霉运,从此我开始天天被凌虐的
子。拳打脚踢是家常便饭,他喝醉后酒瓶家具满天飞舞的
形那才够瞧,最后我在十四岁那年也逃家了。
我为了活下去偷拐抢骗什么都,我当过流氓打手、帮黑道卖过毒品、当过酒店保镖,我甚至吸过毒、当过午夜牛郎甚至男
,只要你想像的到的坏事我全
过。我一度曾经对世界绝望过,想要自杀好几次。直到有一次我在一家夜总会帮
看场子,也就是做保镖,我看到一位平时在电视上道貌岸然的立法委员,搂着酒店的小姐亲热的上了他的黑
轿车。我不油然的升起一
无名火,我忽然了解到命运的不公平,我恨它!我要反抗它。我思考了很久发现,其实财富与权力是掌握在少数
身上的,要往上爬和他们分享权财唯有藉助智慧与学历。
於是我开始从拾书本努力念书,以前我在当男时曾认识一个老
,他是一间大医院的院长,也是着名医学院的教授,在社会上知名度很高,但是他却是一个同
恋。他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对我很感兴趣,我把自己卖给这个老玻璃,在他资助提拔下完成学业,甚至考上医学院当上医生。“我的
生似乎非常
彩,筱莉听的相当认真。
我说完我的故事后开始沈默,最后筱莉忍不住开问说:“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
我说:“我想说的是,我们来换条件吧!筱莉,我想要你,”
“我!”筱莉指着自己的鼻子疑惑的说。
我点点,开始露出我的真面目说:“没有错就是你,筱莉我想买下你,让你当我专属的洋娃娃,一个听我命令、任我调教的洋娃娃。”
筱莉那么聪明,当然知道我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看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中开始充斥着恐惧、愤怒及背叛的感觉,因为平时她眼中那个亲切的好叔叔、好医生,原来竟是个对小红帽心怀不轨的大野狼。她生气的开始大骂,把她这个年纪所能想到的恶毒脏话全骂出来。我静静的聆听她那可
清脆的声音所骂出来的脏话,由於她当过槟榔西施,听过不少粗俗用语,所以骂起来用词特别丰富,只是有些方言发音不太标准。如果现在有外
看到,这个像天使般可
的小
孩骂脏话的画面,一定会感到很有趣。
我等到她骂的累了,声音小一点了才淡淡说:“你外婆的病很重吧!”这句话直捣她的要害,她立刻哑无言。我又接着说:“我敢以医生的身分跟你保证,你外婆的病如果没有换肾的话,绝对撑不过半年。换肾的钱不是你这个年纪所能赚的到的,就算你有钱,你可知道全国每年有多少
排队等着换器官,如果没有后门的话大概排到死都没机会更换。我可以老实跟你说,我每年光收那些排队
的红包,不下於好几千万,由此可知竞争有多激烈了吧。”筱莉听了脸上开始出现绝望的表
,那正是我所盼望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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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说:“只要你答应的话,凭我在医院的地位,要优先为你外婆换肾的这件事,是非常轻而易举的事,你也不必再烦恼庞大的医药费了,而且每天都可以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想想那些瞧不起你的同学,你不想在他们面前扬眉吐气给他们一点好看吗?你是个聪明的小孩,只要仔细想一想应该就会知道,这种机会是千载难逢可遇而不可求的!”我把所有的底牌都掀开了,只等她的反应。我打开电视,这时HBO 刚好在播一出电影。我告诉筱莉给她一点时间考虑,如果电影播完时她愿意的话,今晚就留下来过夜。如果还是不愿意的话就走出门
,我会送她回家,录影带、牛皮纸袋等偷东西的证物都会
给她。只是从此两不相
,我和她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了。
电视上的影集相当彩,播了快一个多小时,只是我们两个都无心於上面的内容。我知道现在我们心里都在作着各自的打算,我布了这么久的局,收获就赌在这一刻了。好不容易,影集出现尾声,随着字尾打字及主题歌响起,我们约好的时间也渐渐
近。漫长的等待终有结束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