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勾了出来。
是个小盒子。将那盒子抱在怀中,单白跳到地面上。将盒子与自己保持一定距离,单白用铲子尖慢慢挑开盒沿上的金属插簧。
插簧一被推开,盒盖砰的一声直直弹开,摔在地面上。单白还未看清内里有什么,却见那一霎那盒子里喷出一股水流,带着一股怪的气味,而喷出来的那股水流到地上,汇成一摊青白色的粘稠液体。
单白拍拍胸口,庆幸自己离得够远,要不然还会被来场颜射。然而下一秒却紧紧皱着眉。
这帮男生都在想什么?
那味道,外加那色泽,她可没清纯到认为那液体是浆糊。只是这么一弄,她对白净脸简直是倒尽了胃口。
仍是用铲子挑开盒里已经喷发完全的喷口装置,所幸白净脸在准备时,也怕那些精液污染了需要给单白看的东西,所以在里面还铺着一层防水薄膜。揭开薄膜,又是一幅图。
不过那图明显很小,曲曲折折画了一条线路,终点站的位置画有一颗纯黑色被箭穿透的心,旁边写着:来这里。
单白抬起头。渐近正午的阳光越发明媚灿烂,可她的心里,身上,仿佛始终裹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冰封住血脉,也冰封了脉动之下一切可能的火热暴烈。
虽然图上位置画得曲折,但从男生宿舍楼出发,直到单白找到那个终点,一切并不超过十五分钟。
东北角的围墙上,有一个半人高的小洞。虽然看起来应是经过后天修饰,显得正经宽敞了些,可仍难掩其最初狗洞的本质。
单白抿了抿唇,俯身跨了进去。
只是她不知道,这一步,让她见识到一个更加毛骨悚然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