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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玢小七瞇眼。
「去哪儿都好,只要能够离开,哪里都好的。我只是不想要再面对这件事。」
「我并不赞成逃避。」
「我并不是逃避,只是想让一切恢復正常。」罗冬羯转过身,他略为冷淡道:「话就说到这吧!我还有工作,你请自便吧!」
「恢復正常,是吗?」和若水对望,玢小七突然轻声问道:「你认为呢?」
「小七?」不懂玢小七在对谁说话,若水感到疑惑。
没有理会若水,小七自顾自地说下去。「既然他那么想离开,就成全他吧!」
「成全?让他和宝儿逍遥过日子?」李拓言走了出来,一脸阴险。「没那么简单。」
「你还恨他?」
「……从来没有恨过。」
「那为何不放手?」
「你懂什么叫放手吗?」李拓言突然这样问着玢小七,他怒目而视。「你这样在青楼出卖身子的人会知道放手?」
「懂。」玢小七直视李拓言,一脸凛然。「我懂。」
「既然你懂,就该知道放手很难。」李拓言自己也无法明白他对罗冬羯的感情该如何归类,他只知道他放不开手。
那双眼、那副身子……都让他有千千万万种放不开手的理由。既然罗冬盈死了,那由长得和他相像且欺骗过自己的罗冬羯来服侍,不也不错?
正当理拓言还在打着如意算盘时,玢小七却出言打断了他。
「你可以不放手──如果你想要的是失魂丧志的罗冬羯的话。」
「什么!?」李拓言不了解玢小七言出之意。
「一隻鸟若永生被关在鸟笼里也会没了求生意志,更何况是人。」牵起若水的手,玢小七示意该走了。
偌大的花园独留李拓言一人咀嚼那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