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幻化的光剑上,但那魁儡的另一隻手冒出利爪,在曾月綝被牵制的这时抓向她的腹部,分身紧急把她给往后拉,免去开肠剖肚的命运。
「唔…好险。」冷汗沿着脸颊滑下,暗暗吞了口口水,曾月綝知道要不是有分身,自己一定会死在刚刚的攻击之下。
真的很想转身逃走,但在这被封锁的建筑物中,不管逃到哪里都是死路一条,而且派翠西还摊在自己后方,如果像个孬种跑了,就算之后真的获救,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不管了!我跟你拚了!」
她将合金扇分解成一把把凶器,丢了一把给身旁的分身,自己也拿了一把,其馀的则是依靠她的意念漂浮在其身后,曾月綝不在多想,脑中只有一个执念–打倒敌人。
她驱使浮在半空中的巨大扇叶袭向毫无情绪的对手,毫不意外的全被闪过,但靠着这样的掩护,曾月綝再次进入近身战的距离,她瞄准心脏的位置,但敌人以牺牲一隻手的方式挡下了这记突袭,锋利的金属刃硬生生砍进他的手臂,而且扇叶像是被咬住般,卡的紧紧的,曾月綝一时之间也抽不回来,瞥见光剑往自己的头横扫过来,她低身躲开,去没想到那光剑竟然可以转弯,她的分身在后方发出数计魔法阻隔对方已经逼近眼前的光剑,而她也果断放开卡住的武器,以意念唤回两把刚刚被躲过的扇叶,在那魁儡措手不及的情况下,砍下他使用光剑的右手。
不过还来不及开心,敌人的断肢在同时重新长出骨头和肌肉,眨眼间就恢復如初。
「这也太犯规了吧!?」
没料到会有这种事发生,曾月綝愣了几秒,而无痛无感的魁儡拔出卡在左上臂的金属扇片,以魔力投掷的速度宛如砲弹,瞬间击杀了站在后方,来不及反应的分身,而曾月綝也马上遭到反噬,呕出一大口血。
阿…不太妙阿…
身体因为重创而停顿下来,曾月綝感觉全世界的速度慢了下来,她失的看着强大的魔法即将贯穿自己的头颅,但本来还起不了身的派翠西在这时候拚着一口气衝到她的身旁,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紧急展开防御阵,不过展开不到一秒随即被攻击击破,巨大的威力击中后方的墙壁,强化过墙壁坍塌崩坏,两人也弹飞撞进瓦砾之中。
「咳、阿…」
「唔…好痛!搞什么阿!?」
全身传来剧痛让曾月綝想爬都爬不起来,保护她的派翠西昏厥在一边,这时候却传来一声陌生的男音,曾月綝抬头看着从瓦砾堆中爬出来的男人,总觉得有些面善。
「你…是那时候在森林里的人类?还有派翠西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经男人这么一讲,曾月綝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就是那时候在森林打伤郑洺禹的那名王国军–马丁。
运气真是糟透了!那个死人魁儡就算了,竟然还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之前的敌人!
看着马丁脸上复杂的表情,前方则有一步步逼近的魁儡首领,曾月綝拚命想撑起身子,无奈身体就是不听指挥,她不甘心地闭上眼,准备接受自己的死期,下一秒她却惊觉自己被整个人抬了起来。
「真是…战斗中别闭上眼。」
严肃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她颤畏畏的睁眼,发现马丁一手扛着自己,,另一手抓着还在昏迷的派翠西,眼认真却有些责备的望向自己。
「你、你为什么会救我们?」曾月綝有气无力地问,「我们可是通缉犯…」
「是阿,可是我现在不是军人了。」带着两个人逃命的马丁丝毫不见疲惫,果然军人有锻鍊过,体力相当好,他一脸淡漠的说道,「而乱杀人不是我的专长。」
「…大叔,原来你人挺好的~」单细胞的曾月綝放心下来,露出笑容。
大…大叔!?我有这么老了吗!?
「…我不是大叔。」额头冒出青筋,马丁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话锋一转,他把心思放到后面正在追杀他们的敌人。
「可以简单解释一下后面那东西是什么吗?」
如果他没看错,那名男子应该是邻国的国王,但理应在执行封印仪式的国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他担任过祭典护卫无数次,从来不知道这位国王身上有如此狂暴的魔力。
「呃…说来话长耶…我想想要从哪里开始讲…」
「不,我想我们也没时间说明了。」马丁的声音沉了下来,他感觉的到后方有道攻击飞驰而来,四周却没有地方可以躲避,他当机立断,放下曾月綝和派翠西,运转这阵子都无法使用的魔力,魔装迅速在右手成形,接下来势汹汹的魔法光箭。
「呿。」手套的魔力空间又被一击给用光,马丁不满的咋舌,将刚吸收进来的力量再度释放出来,刚好抵销了下一波的光箭。
「哇呜,大叔!你竟然也挡得下这个攻击耶!」
「…再叫我大叔一次,我就把你们送给那傢伙。」马丁恼羞起来,「我挡不下那种攻击,刚刚只是侥倖。」
他不耐烦的对着还有心情看戏的曾月綝低吼,「小鬼,快给我起来!你还要再躺在地上多久!?你的同伴之前受那种伤都站起来了,你还给我装死!?」
「我跟郑洺禹不一样,我没她耐打!而且她是靠魔装好不好!」
说是这样说,但曾月綝还是扶着墙站了起来。
「最近真是不走运,碰到的对手一个比一个还要怪物。」马丁自嘲的笑了笑,「小鬼,我的手套只能容纳那种怪物级的魔力一次,你只要做一件事,帮我製造出空隙释放魔力,我会想办法解决他的。」
「知道了。」深吸一口气,曾月綝再度幻化出一名分身,持着巨大化的合金扇。
「来了!」魁儡再度採取攻击,马丁张开手,将魔法全部吸收进去,而曾月綝在此同时向前突进,魁儡将注意力放到逼近的曾月綝身上,光剑剎那间又出现在其右手,曾月綝则是拚上自己所学道的一切,靠着和分身间的默契,勉强牵制住了敌人的行动。
一次次挡下用力凝聚出来的光剑,曾月綝的手渐渐麻木,要不是银白的扇叶还挡在自己眼前,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握着扇把,加上之前的重创,身体状况严重下滑,防守的反应越来越迟钝。「大叔!快点啦!」曾月綝受不了的大声喊道,双脚也在这时终于撑不住的弯了下去,但那致命的光剑还没能挥下,马丁释放出来的力快了一部,直接命中他,扬起大量尘土,挡住了两人的视线。
「呼、呼…这样应该就解决他了吧…呃阿!」正想放下心来,一隻血淋淋的手穿过烟幕,扼住了曾月綝的颈部,将她提了起来。
说攻击没有用并不正确,那名魁儡国王少了一颗眼睛、右半张脸几乎全毁,全身多出许多能看见内脏的伤口,但对于没有痛觉的他来说,只要没有完全失去行动能力,就会面无表情地继续自己的任务。
「咋,这样还没能打倒他吗!?」没时间惊讶,马丁咬牙衝上前去抢救,但敌人的利爪已经抵在曾月綝的腹部上了。
但他的太阳穴旁忽然有道银光一现,力道之大让那名魁儡的头颅直接飞了出去,断头的脖子剎时变成了血喷泉,而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松了手,曾月綝跌了下来,痛苦的大咳,马丁赶紧将她拖去安全的地方,不过失去脑袋的魁儡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即便脖子还在喷血,他还是踏着步伐往曾月綝他们的方向移动。
「靠!这太夸张了阿!」好不容易缓过气的曾月綝怒吼,彷彿是在回应她的愤怒,一名罩着斗篷的人从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