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从来不问,自己的父亲在哪里。她从来不和邻居小孩争辩,她的母亲并不是因为不要她,才选择了自杀。如果父亲从人生的最初就不在,那就表示不是她的东西。这些事情是既定事实,至于原因什么的,都没有了争论的必要,没有探索的必要。
她撩起袖子,撕掉托比细心贴上的包扎,手一松便任由伤口护垫掉在路上。这种擦伤,理论上是不该闷住的,应该要让它能保持乾燥,才会好得快。只是,刚才托比专心包扎的样子,让她不忍心纠正她,便由着她去。
她绕了一大圈,从另一边上楼,回到房间。她脱下长袖衬衫,只剩下背心。虽然天气不是很热,但刚才走得太急了,有点出汗。她走进浴室,拧了溼毛巾擦脸,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的脸。她一直觉得你争我夺的嘴脸是可憎的,她细细地看着自己。
她很清楚,骆佳珣是julet六个人共有的经理人,并不是她专属的。但为什么她看到贾思柏抱着骆佳珣,会很衝动地上前去把人拉开。看到她安慰尤恩时,她会觉得有种不满的情绪在胸中蔓延。
她不断地在内心告诉自己,骆佳珣只是在工作,与其他事无关。可是仍然压不住脑海里盘旋不去的,想要独自佔有骆佳珣的怀抱,骆佳珣的安慰,这样的想法让她很挣扎。
她愤怒地将毛巾摔到墙壁上,溼毛巾在撞上墙壁之后,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随后又掉落到浴缸里面。
她对于这样的自己感到生气。自己定下的原则,怎么会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