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好吗?」
关沁边领他去厨房边说,「烧有稍微退了,今早量是三十八度,至少比昨天的四十度高烧好一点。」
温朔蹙眉,「昨天他到底淋多久的雨?」
说到这,关沁又来气,「估计三、四个小时有吧?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湿透,我真的是又气又心疼,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温朔垂眸没作声,他内心的震惊程度不亚于关沁。
真的是太傻了。
关沁长吁一口气又继续交代,「究东早上的药已吃了,他早餐只吃了两颗水煮蛋,现在估计又睡下,这是他的药袋,照三餐吃。」
温朔点头接过,关沁又接着说,「厨房我有熬香菇鸡汤和煮粥,电锅里放了炒好的菜,你当中餐吃,给他粥和鸡汤就好,估计应该还是没食慾。」
「知道了,谢谢沁姨。」
关沁交代完毕后拍拍他的肩,色温柔道:「究东就交给你了,有任何状况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没问题,沁姨您快去上班吧。」
「好,那我走了,再联络。」
语毕,她便匆忙拿起包出门。
待门闔上后,温朔无奈一叹。
他缓步上楼,轻轻打开徐究东的房门,见他还在熟睡,悄声坐至他的床沿,凝望他憔悴惨白的面容。
因发高烧难受,连睡觉都不安稳,蹙着眉头似乎极为不适。
温朔去浴室打了一盆冷水,将毛巾扭乾,动作轻柔的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冰凉感稍稍降低了面上的热度,蹙紧的眉亦略为舒展。
温朔用手背探了下他的温度,不禁骂出声,「你是蠢蛋吗?」
也不知道打电话问问他有无回家,就像傻瓜一样独自空等。
温朔只要想到他独自站在他家门前淋雨的模样,仍感心疼。
不清楚他怎么了,亦搞不懂他在摩天轮里,无论是亲吻的举动,抑或是那些话语的涵义,一概无法釐清,更不敢去细思。
「你为何这么难搞?」温朔趁着他熟睡,报復性的捏紧他的鼻子。
见他闷哼出声,温朔才满意放手。
毛巾捂热后他又拿起重新沾水扭乾,来回几次后见他情不若方才痛苦,这才稍稍安心。
抬手替他盖好被子,温朔又陪着他好一会儿,这才起身悄然离开。
茫然间,徐究东总感觉到有股清香縈绕鼻间,熟悉的叫他备感安心。
??是温朔吗?
他稍稍睁眼,似乎瞧见了他的背影。
微蹙眉头欲喊出声,眼皮却沉重的让他只能再度闭上眼,继续于茫茫大海中载浮载沉。
而本想抓着的浮木,却是离他愈来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