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世界没有门也没有窗户,所以她永远都走不进去。
傅品珍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装着波士顿派的白色纸盒。
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才把她逼出去的吗?还是她又不安于室了呢?傅品珍抿了抿嘴,站起身拎起纸盒,放进冰箱。希望她回来的时候,波士顿派还能保持美味。
接到姜成瑄的电话时,钱雍曼大感意外。姜成瑄很少主动找她,在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钱雍曼可以理解姜成瑄介怀的态度。保持距离或许是避免再度犯错的最佳方式。但以一个学妹的身份来说,那就太不厚道了。不过,钱雍曼依然很快地便原谅了姜成瑄,欣然赴约。
「你一个人出门?真是难得。」钱雍曼坐到姜成瑄对面的位子上,被风吹乱的头发有种特别的风情。
「我不是小孩子,出门不需家长陪同。」
「你不是吗?我以为你已经返老还童了。」
姜成瑄乾笑了两声。「学姐出社会之后,口才长进了不少。」
「跟你学的。」
姜成瑄扯了下嘴角,决定进入正题。
「学姐应该知道当初她为什么突然离开吧?」
钱雍曼端起杯子,还没碰到嘴唇又放了下去。「我以为你不想知道。」
「我不问不代表不想知道。」
「为什么不问她呢?我记得我曾经想告诉你,但你不肯听。」
「她曾经想告诉我,但我没听。」姜成瑄俏皮地笑了下,「现在再去问,她大概也不会说了。」
「你们两个人都一样倔强。如果没有人肯让步,你们以后的日子怎么过下去?」
「我们在意的是现在。如果现在都过不下去了,哪还有空去管以后。如果现在很好,将来的事将来再烦恼就好,何必杞人忧天。」
「现在?所以你们才把分手当生活情趣在玩。」
姜成瑄托着下巴,没有接话,只是直愣愣地盯着钱雍曼看。
钱雍曼举起双手投降。「好啦。如果你不想听,谁都不能逼你听。如果你想知道,不问出答案你是不会罢休的。对吧?」
姜成瑄微笑着点点头。
「任性的小孩。」钱雍曼白了姜成瑄一眼。「你知道小珍的爸爸是谁吗?」
「见过一次,在她母亲的灵堂。」
「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她爸爸是做什么的吗?」
姜成瑄摇了摇头。
钱雍曼不可置信地说,「你们在一起那么久,竟然连她那大名鼎鼎的爸爸都不知道。」
「我应该要知道吗?」
「虽说不是必要,但如果你知道,你就会瞭解小珍有时是身不由己的。」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姜成瑄做了个洗耳恭听的表情。
钱雍曼莫可奈何地从手提包里拿出一本电影杂志,翻开其中的一页。「这就是她那有名的父亲。」
姜成瑄拿起杂志,快速地把报导内容扫过一遍,然后把杂志放回原位,恢復托着下巴的姿势。
「身为名人的小孩或许还能不顾父母的顏面为所欲为,但有个专制的父亲就没那么轻松了。那时候她爸爸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她正在和一个女的交往,正巧那时她和造型课的一个助教走得比较近,她爸爸很自然以为是那个女人。那女人的工作上接二连三的出现问题,不是刚接到的工作被取消,就是正在谈的工作被抢走。」
「是她爸爸搞的鬼?」
「是的。」
「那和我有什么关係?我又不工作。」
「小珍担心她爸爸来找你的麻烦。」
「即使我还是个学生?」
「小珍不想冒险。她不想拿你当赌注。」钱雍曼的眼里充满了同情。
姜成瑄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紧,像要把杯子捏碎一样。
「我知道了。」姜成瑄把杯子一推,站起身。「我要回去了。」
钱雍曼拉住姜成瑄,「你真的要回去?」
「不然我还能去哪?」姜成瑄双手一摊。
看着姜成瑄坦然的眼,钱雍曼放心地放开手。「嗯。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姜成瑄挥了挥手道别。
回到家的时候,姜成瑄看到傅品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走过去,蹲在沙发旁,轻轻地吻了下傅品珍。
傅品珍睁开眼睛,看到姜成瑄迷濛的身影,抬起手环着姜成瑄的脖子,「你跑去哪了?」
「出去做復健。」
「做什么復健?」
姜成瑄笑了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深情地望着傅品珍,「我们復合吧。」
傅品珍愣住了。
「怎么?你不想要我了?」
「虽然我们说好,被甩的人才能提復合,但甩人的应该也有拒绝的权利吧?」
「你想拒绝?」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也很想答应。但是……」
「但是什么?」
「你什么时候卸下面具,我们就什么时候復合。」傅品珍说,「我不喜欢现在的你。你让我看不清楚。」
姜成瑄耸了耸肩。「好吧。你什么时候看清楚我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復合。」
意外姜成瑄没有恼羞成怒,傅品珍看着眼前的人想分辨她的情绪是真实的还是压抑的,最后还是放弃了。她真的看不出来。她讨厌这样的姜成瑄。
「如果你真的想让我看清楚你,就让我走进你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