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来套话。在宴会厅等待她时确实喝了不少,仅凭几瓶香槟与两瓶威士忌不足以让他变成蠢货。喝酒倒无碍,酒精会放大人的欲望, 他怕自己无法克制,也不想趁人之危。
烟蒂摁进细白软砂, 铁架轻晃,一缕烟雾夹杂叹息。
“弦弦,你不能再喝了。”
顾意弦不动声色观察江枭肄的情, 莞尔一笑, “四哥,这才刚开始, 你这就不行了吗?”
她懂怎么用激将法,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但他不为所动,只是深深望着她,表情没有丝毫起伏。
她起身,“看来你确实不行,我去打内线叫人送来自己喝。”
“我来。”无可奈何的语气。
“好吧,快一点哦。”
顾意弦闭目,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唇角才欲上翘又被压至平直,她睁开眼眸底黯然。
十分钟后,两个黑丝绒包裹的烤漆酒盒放在方几。
一看就知道是江枭肄的私人藏品,他甚至特意准备了两只不同品鉴杯,一只平底宽口杯,一只高脚blenders choce(别名洋葱杯)。
顾意弦看着他拆掉丝绒袋,慢条斯理地旋转酒盒上方的金圆机关,如波浪般屋顶结构的莱俪水晶瓶,升起又降落的弧度上印刻磨砂字体,mcn,ged72yers(麦卡伦72年)。美轮美奂的材质与设计,她忍住不拿起其中一瓶近距离欣赏,瓶底的编号44/00,“另外一瓶编号是444吗?”
江枭肄没什么表情,用钢勺舀起冰球放进宽口杯,“嗯。”
顾意弦抓了个抱枕,盯着他修长的指骨,主动问:“为什么弄这么好的酒?”
他将苏打水倒进洋葱杯,“你想喝,酒店的太次。”
“四哥,你对我真好。”她冲他笑。
江枭肄抽空淡瞥顾意弦一眼,继续勾兑酒水,他将掺和苏打水那杯推倒她那边,自己则是纯饮。他启唇卡住杯口一饮而尽,接着又倒了第二杯,第三杯。
整个过程一声不吭。
顾意弦掀开一只眼帘偷偷瞧,见他倒第四杯,轻声说:“你喝慢点,我一杯都没喝完呢。”
江枭肄停下,从烟盒取出支卷烟点燃,靠在沙发,双腿大剌剌敞开。
他透过烟雾懒散地睨过来,“味道如何?”
她赶紧喝掉半杯,囫囵吞下,“特别好。”
“那就行。”
江枭肄懒得开音响,随便挑了首迷幻空灵的电子乐播放,将手机扔在沙发闭上眼。
听到顾意弦试探地叫四哥,他才用听起来有含混的醉意的嗓音说:“怎么了?”
沙发凹陷,他撩开眼皮,她坐在旁边双手托举重新倒满酒的杯子,叮叮敲了两下,递给他,“cheers。”
“庆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