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几乎都在藏身在他们的身下,当然如果不是他们,她也会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找到一个跻身之地,现在只是被迫选择藏在我们中间,低着头,眼泪流得满面都是,那种无声的哭泣只是让我们僵硬,她像是一瞬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只是不住的摇头拒绝。
此时,我觉得话语与行动都被忘却了,仿佛受制,但在受制的错愕感后,却又为此刻的前元首而感到心摇旌荡,我此时情不自禁地去盯着,她这样的情,这样的惶恐,我可能再也不会去看到第二次,只能目睹她好似要拒绝全部人,我的手抓着她的小腿,摩挲了两下后,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小腿,她好像要把脚缩回去,却又叫我捉住,她身上那些被掐抓的痕迹还没消散,而她的小腿,肘间都叫人抓握着,中尉却似不敢看前元首,但他手上的动作却徒然放得很轻,仿佛是一下下的抚摸她。
“你们都把我当成死了…”
前元首挣扎地已经精疲力竭,这句话却只是让我们清醒,这么一个被抓住的疯女人,她被捕后,本应该送到被精病专家那里,宣布她有精疾病,那如果她被审判后是这样的下场,那我们至少要利用她为密谋活动做些贡献,可在那个黑洞洞的相机镜头下,当上校重新去凑近她的脸,她的笑声却攸然而至,路德维希.贝克将军抓紧了她的头发,可那个笑声让我们的耳朵嗡嗡作响,这几乎让我感觉又回到了在她的走狗手下送命的晚上,而后她被掐着下巴抬起头来时,原来她已经笑出了眼泪。
“我还以为你们有更高明的方法,还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倒台—”前元首在讥笑我们,那双蓝眼睛冷冷的瞧着,仿佛不管谁在场,她都要去嘲笑他们“先生们,你们都没有搞痛我,一帮反正会失败的可怜虫…啊!”
路德维希.贝克的脸变得冰冷起来,他把她拽出,重新把她重重摔在了地上,也许该对她的话置之不理,但不知为何我却感觉那本应该随着推翻她而复原的枪伤又刺刺麻麻的痛了起来,仿佛正被她扒皮抽骨,我们看着她又吃痛得蜷缩着,但心底那层说不明白的感觉却好似已然被吞噬,反而生出了然般的暴虐。
“安静,只会乱叫不是好事。”路德维希.贝克对前元首说,他像是已经打定主意,此时捡了地上刚刚从她身上划下来的那几条碎布条,塞到了她的嘴里,她在张口怒骂之前,就已经被掐灭在喉咙里,他的手下陷于她柔软的腮肉中,终于在他松开手的时候,能看清楚她柔白的脸颊留下了两道泛红的指痕,而她的嘴唇也已经被那块布条堵住,被唾液浸湿的部分一片暗沉。
我和中尉重新回到了位置,捡起相机,她被迫中止的狂怒,虽然说不出话来,此时对着镜头的情却仿佛嘲笑,她脸上显露出的蔑视与愤怒与她生命中无数个伟大时刻时显露的情无出其右,这让接下来拍的照片全部作废,那几乎让人窝火,前元首哭也好,害怕也好,不管怎么样都要比现在强,总不能让她打乱我们的打算。
可不知何时开始变质了呢?但发生在前元首身上的事却只是让我们觉得理所当然,把她用绳索绑起来,让她的双乳鼓出,在黑黢黢房间里过度曝光她腿心间还在淌出精液的穴口,而我颇为着迷于她的眼睛,每当光线闪烁,她的眼睛都会因为应激几乎缩小为竖瞳,蓝色瞳孔缩小为两枚尖尖的青橄榄,只有蛇或者狼似的兽性自那对眼睛里尖啸着涌至我的胸口,使我心跳几乎如雷鸣。
前元首已经决心用她的意志与我们对抗,她的残酷意志曾克服无数障碍与困难,仿佛是她拼命下令给每个指挥官坚守阵地,让节节败退的军队重新振作精,防止重演拿破仑大军在莫斯科同样的命运,她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向密谋者投降,也不允许自己被推翻与下台,让我惊讶的是,这个身心都在我们的交谈里出现过的半疯癫的人,绳索紧箍着她饱满的大腿,绕过她薄的脊背,这具身体在短暂的情热过后却又立刻如冰雪般的降温,似乎只在她那具雪白且柔软的身体上留下稀薄的血气,剩余的部分却突兀地自绳索其他部分支出,仿佛独狼支棱着的脊背,我的手掌感受着她的脊柱拱起着,如同一只无法被绷断的琴弦,在越来越重的力度下,却反而如越来越锋利的刀刃,几乎割伤我的手掌,我只能按照冯.施陶芬贝格上校的指示,压着她的双腿上的绳索,拍摄她狼狈不堪的被分开的腿间,那个被不同人手指去不约而同掰开的地方,却如同吸饱了她身上的血气与我们身上的精气,被摩擦得几乎发艳与发烫,连蒂珠都猫舌头似的鼓涨出来,猩红的突出一点,简直如同用刀尖挑破她皮肉时溅下的一滴下流红蜜,颤颤巍巍的滴在透明的相机头上,我这才意识到,我凑得越来越近,我的镜头仿佛要伸到前元首的身体里面。
前元首的脸在我的手臂上,这使我更加直观地盯着这张怒视着我们的脸,她没有耻辱,没有羞耻,仿佛她的耻辱将由别人所承担,那将是报复与惩罚,在她的蓝色瞳仁下,仿佛伴随着她眼珠的转动一切即将被轧成薄薄一片,她像是想笑,用那种运用自如的笑来取笑我们无计可施,她作为政客是早知道这些表情的作用,而我也凝视着她,注视着她突然开始前所未有的痉挛,刚刚笑出来的眼泪凝固在她的面颊,相机的角度上升,已经有人从背后抓住了前元首。
有人会去掐死龇牙恐吓的小狗么?
会痉挛的,活的,因为还没有彻底被驯服,所以在股掌间徒然地挣扎,我的目光移到了埃里希.霍普纳脸上,他显然结束了疲乏的指挥装甲部队的一天,已经占领了柏林的装甲兵总监部,这个曾经推进到莫斯科近郊,因为保存力量后撤,而被她在公开场合不由分说侮辱的装甲兵将领,他一定认为我们是要弄死她,所以毫不犹豫地出力,甚至还没有和路德维希.贝克将军汇报进程,而我手中的相机也是一个佐证,像是对上辈子我们遭受的待遇的以牙还牙。
他的眼睑至锋利隆起的喉咙都仿佛被人工切割的顽石,只留下一线铁青色轮廓,埃里希.霍普纳甚至无视了前元首身上那些相当淫艳的痕迹,只是猛地出手,从后面钳制住她的脖颈,他是从什么时候想杀她—是被她剥夺军阶,禁止再着军服的时候,还是以为自己并不感到有罪所以想辩解的时候,还是看到最终自己的家庭因为他参与密谋而连坐?
但去问这些也没有意义,他现在就站在前元首的身后,情清醒地扼着她的脖颈,而我也注意到那张浓艳的脸上,她的瞳孔开始涣散,但那种不甘心却附着在那张由藤蔓般的深发探出的雪白的脸,前元首在张口呼吸,她的一双腿接触不到地板,在我们面前却仿佛俯视,箍紧的绳索叫那对乳尖勃发,在皮肤底下,却能清楚的看见她黛色与淡蓝的血管。
原来这个人也会出现濒死的痛苦,可前元首观看我们临死的照片一定不会捂住双眼,但她确实怕死,不然也不会因为一颗从伦敦来的导弹而飞快把自己转移至贝希特斯加登的大本营,她就这样急促地呼吸,连肚皮都绷紧了,仿佛正在被冷凝的白蛇,抽搐,被冻僵,皮肤在痉挛的血管上却透着丝丝缕缕的淡粉,却如同给她重新着色。
他差一点就徒手杀死了她。
如果不是因为想起还要留着她,她也许会被人这样活着掐死,带着密谋者的精液,不明不白的死去,但还好埃里希.霍普纳松了手,路德维希.贝克叫他汇报占领进程,这颇为生硬的转移话题方式起效了,他跟他和埃尔温.冯.维茨莱本走了出去,从门缝里能听到他说谈论阿尔布雷希特亲王街的秘密警察总部的现状以及那些在柏林的重要纳粹官员的情况。
而对前元首的拍摄也暂时中止,我和中尉看着倒在地上的前元首,她好像还没有从窒息中回过,绳索给她四肢留下的痕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