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我做，就换康艺、刘健夺，早晚的事！我都要当文学院院长了，跟了我们，还惦记什么中考高考？别
我打你——”
一段话，点
了犯罪者、犯罪者所属利益集团、受害者身份年龄、犯罪过程的
力
……不错的表演。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但也就只是个表演了。
提起文学院院长是在为她戚如佐铺路，丧家之犬依然惦记主
，好让感动。
但也就仅限于感动了。
戚如佐不需要搅
棋盘的棋子铺路，她点燃一根香烟，推开教职工宿舍的门，翻着手机等待今天必然会来造访的那个。
这台不常用的手机很新，手机膜上几乎没有划痕，难得有片刻空闲，她清理起社
软件通讯录里常年被屏蔽的群聊。
布满枪茧的手滑动着，停在大学旧友的约酒群，点进去，有正在哭嚎被直
骗财骗心的罗曼史，经历相同的纷纷附和着哭骂。
戚如佐感到乏味，照例退出，删除了群聊。
“戚姐！”远远传来江魅奔跑上楼时的呼唤，焦急的脚步在整条走廊回
。
“进。”
推开门的瞬间，江魅被浓烈的烟味呛得咳嗽起来，戚如佐捏着烟迎面走来，没有对视或接触，直接越过她去关严房门。
“戚姐，我联系不上江未了，你能帮帮他吗？”
“不行。”
毫不犹豫的回答钉住了江魅的双脚。不行，不是不能。
“你们不是朋友吗？”朋友，就像自己和姬清和一样。来之前江魅在心里安慰自己：不用担心，戚姐比自己更有办法，肯定也在处理了。
“帮这位‘朋友’对我有什么好处？”
江魅刚刚平复奔跑后急促的呼吸，转过身看见门边戚如佐的背影，还没读懂这句话里的重音和讽刺意味，就听见了两声异响。
咔，房门上锁的声音；啪，熄灭顶灯的声音。
房间一霎被黑暗吞噬，寝具的
廓和戚如佐的身形陡然消失，徒留一座死寂的空房间。
“我帮不了他，除非……”粗糙的左手揉上江魅小腹，暗语沙哑，“你陪我睡一次。”
江魅感到后背一热，肩
一沉，自己的双臂被一只胳膊捆在腰前，胯骨到脚尖猛然被撑开的腿脚夹紧。01bz.cc
刺鼻的烟味从右肩滚滚袭来，侵占她的嗅觉，戚如佐用全身做锁具，她来不及抵抗就被完全锁止了。
原来你是会说这种话做这种事的吗……戚姐？
在心里念出这两个字的同时，江魅意识到这种叫法和“小叔”“丈夫”一样，从前她并没有真正认识这些，只是和想象中的相处，维持着想象中的关系。
现在困住她的是戚如佐，不是她的戚姐。
不知道怎么和戚如佐说话，她只能抬手去推叩在腰间的手，扳不动，触到粗砺的手背，立刻想起她在结种纪是劳动才、考古学教授、小叔的同事兼朋友。
这些身份有多少是真的？江魅思索着，下意识用手指轻戳硬朗的手背。
猫爪似的抓挠，在戚如佐看来近乎求饶。
“怕了？”戚如佐以右手食指抚过她光滑的颈线，凑近她耳尖问，“江未行动前有没有想过，你会为了救他慌不择路，陷
危险？”
在黑暗中没法挣脱怀抱，更没法找到门锁，开门逃生。
“你很危险吗？”江魅好地问。
戚如佐松开手臂，向后一靠，肩胛撞在顶灯开关上，灯亮的刹那，失望的色在她脸上迅速消隐。
“如果我是那种，你已经无路可逃了。”她抬手敲敲锁紧的房门，用审视的目光扫一眼江魅，离开门边踱回床畔坐下。
“江未值得你救？他进行殉道表演前，有想过强
犯的养怎么继续生活吗？有想过被他拉下水的会报复你吗？他一定能想到，可他把你放在道义后面，多自恋的道义。”戚如佐锋利的眼中闪过冷笑。
江魅感觉眼前很陌生，直截了当回答：“江未自己做选择，不需要考虑我。”
听不懂戚姐的话——他何必为不存在的养负责呢？她接单也没告诉他呀，江未唯一做错的是不该抢单，学生明明是她的甲方！
戚如佐把烟掷在脚下，踩着黑皮鞋碾碎它，“你以为他很伟大？自杀式袭击，伤敌八百自损一千，造伪证一旦被识，再有侵受害者举证都要被怀疑！”
“所有受害者都会被怀疑，类本多疑，和他怎么做没关系。”江魅耸耸肩补充道，“我不需要江未伟大，他只是我见过最善良的。”
“活着当赢家才是本事，善良是最没用的东西。”
“在赢家的围城里善良，不失为一种勇敢。”江魅从戚如佐眼中看见类对胜利近乎病态的追求，停止了争辩。
第一次见到这个真实的戚如佐，有点意思，但没多大意思，她还有事要忙。江魅转身扭开门锁，压下把手。
“你真的和她很像。”近乎失控的脚步声从背后响起，近，戚如佐紧紧抱住了江魅的腰，“为什么不等等我呢？给我时间，你想要的我都能做到。”
“我和谁很像？”江魅怪道。
“戚荣风。”
谁？江魅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眨眨眼睛，这下可太有意思了。
只记得胶合纪身份的，按理说不可能知道没穿越来胶合纪的，钟常升甚至不认识已经穿越到胶合纪的江未。
戚荣风……已经死在结种纪，不可能穿越到胶合纪，除非……
她用力在戚如佐拥挤的怀抱里转身，趴近她领
，看见打底衫下贴身的红绳，再往下的，不用看也知道了。
红绳项链下系着一朵铃兰花形的玉石，石心是的骨灰。
每个来到胶合纪，身上都带着一件自己最需要的东西。
江魅是手机银行，姬清和是
芷
，江未是药，戚如佐带来的……是母亲戚荣风的骨灰。
穿越到胶合纪，还要牢牢记住一个死在结种纪的，这是何等执念？
江魅上大学办社团，江未了解胶合纪，姬清和做出了新菜式，大家都或多或少地实现了在结种纪无法实现的心愿，而戚如佐在为复仇争权夺利。
虽然不知道你的仇是谁，但他们都在结种纪，不在胶合纪啊……找不到仇的你，为什么还记着复仇？江魅
叹一气，感觉怀中抱着的是一摊被碎的拼图。
“戚姐，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这里的世界只是一场梦，会不会后悔，把有些东西看得太重？”
“她死后，我的世界只剩一场空，在现实，在梦中，又有什么区别？”含沙的声音如沙碎。
“如果你觉得我有点像她，那应该理解，我不是不等，只是忍不了了。”江魅停止了劝阻，她不喜欢
涉别的私事。
戚如佐的怀抱更紧，整张脸陷在她颈窝，无所不能的戚姐，变成了世上最软弱的一个。
江魅觉得她需要安慰，于是拍一拍她的后背，哄孩子似的说：“戚姐，我明白你的辛苦，如果再看见江未死在眼前，恐怕我也会变成这样。我不能失去他第二次，我必须得走了……”
再？第二次？是梦还是穿越？戚如佐垂着，默默回忆江魅的话，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异常重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