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她对于年幼的两个弟妹的态度，聿珏还不明白？聿琤使了个眼色，机灵的裴少懿立刻带着顾怀安等
出了厅堂，柳蒔松见状，也随即遣了知更、画眉把面向院子的门窗给掩上，没一眨眼功夫，偌大的堂内仅馀姊妹二。
「大姊……」聿珏伸手欲牵着聿琤，不料她却是起身离座。「大姊？」
「聿珏，你明年就要及笄，算来也要是个大姑娘了。早在三年前我便依父皇之命
吏部当差办事儿，眼下就连与你同龄的聿璋都出外歷练去，为何就你一仍过得快活舒心？」聿琤双手反剪，背对着聿珏，
吻却是较以往都重了些。
聿珏心
打了个突，不禁忆起了与皇后出外跑马时，母亲那慈
温柔，实则语重心长的一席话来。「母后曾对我说，她不希望咱做什么大事儿……」
「那是母后宠你、由着你去！」聿琤回过来，把欲迎上前的聿珏又
回座位上。「大姊不知道你怎么看三弟，但我却是知道，此回没将他牢牢锁在眼皮底下，放任他往营伍里去，是大大的失策了；这叫纵虎归山，你明白么？」
「大姊……」聿珏颤着声调，无论如何也没法子将昨儿个那少年郎的爽朗笑顏与聿琤中的「纵虎归山」联想在一块儿。「聿珏当真不明白你究竟在提防着什么，纵然聿璋他是个将才，那也全都掌握在你手上，为你所用；你才是咱们大煌的太子哪！」
唇畔捻起一朵笑花，聿琤把那抹灿亮、崇拜的眼收进心底，「聿珏，你是这样想，聿璋可未必。」聿珏张唇，却是给她劝阻了。「你就当咱生
多疑，饶是自己的弟弟亦不放过……趁现在难得左右无，大姊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
「四当中，只有咱们姊妹才是亲姊妹……我年纪虚长你们几岁，父皇又早早便将政事
付与我，除了你之外，对于他们两是疏远了些。若是万一……大姊只说是万一。」聿琤执起她的手来，姊妹互相凝望着。「万一我与聿璋、聿珶他们意见相左了，甚至兵戎相见……你会站在大姊这一边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