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人以后,我就把自己当时间排的超满不让律所有机会给我带新人,倒也不是说新人真的多难带,只是我没有教小孩的热忱。像我们律所有一个律师他就很爱带新人,也带的很好。」
「实习生多少都是会挨骂的,我相信你也不是因为自己被骂了所以觉得委屈,应该就是他们刁难你了对吧?」
谢澈对到苏文岳老父亲般慈祥的眼,昨天那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又上来了,所以憋了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在职场里如果我们没有后台就只能靠实力叫别人闭嘴,当然如果你觉得公司在打压你的实力,那我们就换一间,我也有接过几件你们领域的公司,认识几个老闆,人都很好,如果真的不行的话,我们走后台也不是不行。」
苏文岳又抱着谢澈回到床上坐着。
「怎么捨得让我的小朋友受委屈,天我帮你顶着呢,怕什么?你要在家里当贤妻良母也可以,我养你就够了,可我知道你要的不是这个,你有自己的一片天,对吧?」
谢澈点点头,擦了眼泪,又拽着苏文岳的袖子不撒手,羞的不敢抬头。
「所以,家里永远欢迎谢米虫入住,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要有压力,真的累了就找我,我只要没在法庭里基本都可以马上去找你,好吧,好了,我去煮早餐,你收拾收拾准备出门吧。」
苏文岳拍拍谢澈的屁股要把人放下,谢澈又拉着他亲亲,亲完还跟他说:「谢谢你。」
苏文岳用食指把昨天没敲到的那一下敲回本之后就出房门煮早餐去了。
谢澈一个人留在房里想:「真的好想同居啊…」
之后在公司做事,谢澈就没有那么委屈的感觉了。
拜託,我也是有靠山的小朋友欸。
传闻里,那个不苟言笑的高冷新实习生突然之间就多了种人情味,嗯…但是是恋爱脑的那种人情味。
然后这件事在他也是实习生的朋友口中得到了证实。
「你们说谢澈吗?嗯…他是有对象啦,不过已经谈一段时间了,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动?喔!好像有听谢澈想要搬去同居,但他那房子合约也还没到,应该不会那么快吧…?」
平时最爱骂人也是负责带谢澈的经理刚好路过茶水间,看见一群人围着梵宇不知道在聊什么,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事。
「都在这里干什么呢!工作做完了吗就在茶水间聊天,下班爱叭叭回家叭叭去,最近公司大家都在忙,你们还在这里聊天?」
大家立马鸟兽散,回到工作岗位上,梵宇就看见群组里冒出几百则讯息在逼逼老闆。
同时梵宇也点开谢澈的聊天室,最低下是今天早上谢澈发来的讯息。
谢澈:「你之前有跟对象同居过吗?」
梵宇:「没有欸,我大学都住学校宿舍,去年才刚搬出来。」
梵宇:「怎么了?你对象想跟你同居吗!」
梵宇:「惊叹.jpg」
谢澈:「不是,是我想跟他同居,但是我看网路上都说最好不要太快同居,所以想问看看你的意见。」
梵宇心想,倒也是不用这么有求知慾啊学霸…哈哈…
梵宇:「痾…这是个好问题,不过我记得你们不是一直都互相去对方家里住吗?一般情侣不敢同居是怕生活习惯跟作息合不来,你们应该没有这种问题吧?我觉得你可以直接问问看他的意愿。」
是这样吗?谢澈觉得梵宇说的挺有道理。
谢澈:「好,谢谢。」
梵宇:「狗狗开心贴图。」
谢澈在中午的时候先传讯息确定苏文岳有空之后就打电话给他。
「怎么了宝宝。」这时候苏文岳正在跟同事共进午餐,大家听见苏文岳喊宝宝都在起哄。
「喔~宝宝。」「怎么了宝宝。」「咦~苏文岳你好噁心。」
苏文岳捂着手机接受大家的洗礼,起身走到餐厅外面,谢澈在另一头问说。
「你晚上有空吗?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
苏文岳想了想晚上的安排,回道。
「晚上我们律所要去聚餐,可能没办法一起吃晚餐,但是我可以先走,直接去你家找你可以吗?」
「好,那你要来的时候跟我说。」
苏文岳笑着猜问:「你是要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吗?」
「晚上你来就知道了,有点耐心,苏大律师。」
谢澈翻了个白眼,又忍不住问:「…你确定你们公司身体检查的时候你的肾还有你的脑子真的健康吗?」
苏文岳依样画葫芦。
「这个嘛…你晚上就知道了。」
谢澈在下午请了假回了趟谢家,自从过年之后他和谢母已经两个月没有联络了,谢澈从来没有和谢母断联那么久锅,心里不免还是有些担心。
在中午和苏文岳通话完没过多久,谢母就传讯息让谢澈回家。
家里,谢母就坐在单人摇椅上织着围巾,明明是春末夏初的日子,谢母却总爱在此时织围巾。
谢澈突然发觉,自己好像也没有真的好好去理解过谢母的想法,只是从小到大知道她变了,变疯了。
会不会,其实她也在等自己理解她的那一天。
可是,好像一切说什么都晚了。
「澈澈回家啦?今天在学校累吗?」
谢母发现谢澈来了,起身就想过来牵他,脸上还带着十三年前的笑容。
谢澈以为自己会很想念,如今看来也只觉得陌生,他躲过母亲想要挽住自己的动作,逕自坐到椅子上。
「妈,你有事就说吧。」
谢母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傻愣在原地,随后又坐到谢澈身旁。
「是妈妈不好,之前都没有好好关心你,好好陪你,让我们家澈澈孤单了,妈妈…」
「妈,说重点。」
谢澈已经鲜少如此冷漠,周遭的人都说谢澈变爱笑了,开朗了,可是对谢母来说,谢澈是一次比一次冰冷,山泉味的信息素使她浑身颤抖。
「澈澈…就当妈妈的儿子就好了,不行吗。」
谢母哽咽着颤抖的声音像极了昨晚委屈的自己,谢澈总在谢母身上看见自己的身影,这让他很折磨。
「不可以。」
谢澈握住谢母的手,这次谢母没有挣扎开,但因为他方才的拒绝,谢母哭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不可以,你就是我的澈澈,是我的。」
谢澈无奈、叹息。
「我也是他的lph。」
谢母想起那年的冬天,那个男og说的话。
「可是他现在是我的lph了。」
随着年纪增长相伴的是身躯会越来越往回长,现如今的谢母缩在一起,真的很小一隻,已经不是谢澈记忆中需要仰视的那个女人。
被困在回忆当中,谢澈太晚意识到了。
意外的是,谢母没有再如往常一样发疯,谢澈知道她还是没有接受苏文岳,但或许是认知到这次是真的会失去自己,谢母选择了妥协。
「妈,我不期望你能接受他,但我永远是你的儿子,只要你不去伤害他,我一样每个月回来看你,你也要按时吃药,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谢澈递过纸巾,谢母没有接,谢澈就直接上手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