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荣耀沾上污点,不愿未来还要继续背负诡异的心虚愧疚,便自觉地寻求起最原始的解决法。
赛后半年,那人终于出院,从教练那偷来资讯的曾杰,顶着风雨就直接跑到他家,对打开门冷冷盯着自己的人大喊。
「我从前赢了你几次,就算不在田径场上,也照样能赢回来。」他说,同时也这么做了。
他知道那人讨厌自己,正好他也讨厌对方。
一不实际,二不值得,他做不到把自己脚折了陪给对方。另一个最快速的解气法,便只剩下拳头相向。
这年纪的他,拿不出其馀东西,只能应上一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话。
一如武侠片里常演的,恩恩怨怨,打一场架不够,多打几场,总是会有气消的那天。
说起来荒唐至极,却简陋质朴到,能让他在每一次挥拳的瞬间,都遗忘了其馀情绪,只剩下发洩后的快感。
无论是歉疚,又或者是当初知道失去正选位置的无助愤怒,都在那瞬间冲淡在疼痛之中,迷迷糊糊,难以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