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景，别忘了你给本殿的承诺。”
“小云，上次给你看相的相士说你是难得好命，福气在后头呢。薛照这孩子，空耗着不定下事来，哪天你让人哄走了，悔也来不及。”
冯云景是——名字。
还有人，有人在等......她。
不能，死。
七窍源源不断流血，但冯云景始终撑着一口气，不愿屈服。娲施加更多力量，骨头寸寸断裂。
怀中的人已经不能算人了，五脏移位，筋脉尽断，奄奄一息。
“尊师，我，好疼......”
志不清时，冯云景仿佛回到了幼时。连绵骤雨后，有个红衣的人抱着她，摇摇晃晃哄她入睡。
“母，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祂的孩子，也曾泪流满面，怆然发问。
或许万年前，这缕思便应离去。
娲将冯云景平放在地，一丝亮光从祂额头传入冯云景胸膛，“如此坚定，那便遂你。”
“但愿，不要悔恨。”
朦胧的虚影越来越小，体内升起暖意，力竭后的疲惫使冯云景睡意渐深。由远及近的震动似真似假，呼唤她的声音恍若飘渺云端。
眼皮合拢的最后一刻，她看见了白习雨从未有过，慌乱至极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