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点疲惫也是有可能的,大概放野鸭子似的,也比较适合她那张假脸。”
左边的嘴小声地嘟噥,右边的嘴哼了一声也不说话了。左边的嘴发觉自己被泪子打断了,赶紧咧开嘴乐起来继续解释:
“就是那个黑头短发,穿着一身汉服的女孩儿。她是一个巫医,不是魔女啊,可是巫医都信什么遗跡圣经的,就跟什么宗教一样。我们听说啊,她就信那上说的,将来有一个人类会改变这个世界成为王,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找,结果我们听困曼说……”
当左边的嘴提到困曼时,右边的嘴伸出舌头“啪”地打上左边嘴的牙齿,那嘴不爽地歪了一下,随即改正道:
“我们听……其他人说吧,有的人类拒绝这里,他们害怕,想回家,要不就受伤了,要不精出了问题,大多数住在什么精病院的人类有很多十几岁的人类都是被选中来到这儿的。”
泪子有点心寒,为什么会偏偏选中自己。但也不知道选中或者没有选中都会发生什么事,可能上天就已经安排好的我们所该做的一切。
“看似独它是一副人类样子,其实那是个面具,光是看她脖子上的嘴你就知道了。现在巫医那个医生,虽然也给人治病,但是就像是中医一样,又慢又看不出太大效果。但是困曼的医疗术就很强啊,跟西医似的,直接在身体上做手术……”
“她毕竟是魔女嘛。”
右边的嘴刚说完,左边的嘴就不屑地“嘖——”了一声:
“不说话把你当哑巴啊?管你什么事儿?你丫给我乖乖闭嘴!”
右边的嘴气愤地开始使劲咬牙。
“你见过困曼没有?他人挺好的,经常给人治病,见到他你可要好好称讚我们一番!”
左边的嘴再次咧开笑容,跟刚才和右边嘴说话的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泪子不愿意恭维困曼,看着那白色的魔女她就觉得心里彆扭,说不上是讨厌或者是人缘好的嫉妒。
“还有吗?比如那个叫什么巴可耶娃的酒馆还有那些蜂窝什么的?”
泪子想问问更多的,但是称讚完困曼的左边的嘴一下子态度冷淡下来。
“抱歉,你刚才给我的钱不够这些情报,你想知道更多的话,就去荆棘从里多拿一些钱过来,还有,那些钱有点破损……”
还要去拿钱?泪子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听到什么……光是一堆自己不理解的东西。
“小姑娘,你想回家或者找到一个出路能成为王吗?”
右边的嘴开始说话,宝石色的眼珠子开心地看着两张嘴。
“我不想回家,也不想成为王什么的……我没有想过。”
泪子悻悻地说道,话语让两张嘴都停止了说话。
“你……你不想回家啊?没有哪个人类小孩不想回家的,你真是怪呢?那你想要什么?食物,水源?还是别的?”
泪子也不知道,要说起食物我还真的不是太饿,不知是因为自己平常吃的就是残食或者白水。刚才在那个怪的城堡那就喝了不少水了,说真的现在那看上去血一样的水不但不难喝反倒还有点甜甜的,很是怪。
“我在哪里可以喝到水?人类喝的,透明的水?”
“抱歉,这里没有那种东西,我们所喝的所有的液体都是那红色的海水,那是我们的生命源泉。海水的话,离womb很近,可以给那里提供水分。但是离城镇很远,有一条小河通向城镇,可是那里经过魔女城堡,也不知道魔女对那水做了什么,等到了城镇,水也就变成很贵重的东西了。你所说的巴可耶娃小酒馆什么的,也估计就只在城镇了,你去那里也没什么用,东西也要消费。而且很远,没什么去的必要才是。”
“可是我刚去过那个酒馆啊……”
泪子一句话突然噎住了右边的嘴,她得意的舌头慢慢伸回来,迟疑了三秒后,她回答:
“哎呀——!没关係啦——!因为不能随意走动,所以我们知道的东西也不是太多,关于这点原谅我们吧。”
左边的嘴不屑地接茬:
“把‘们’字去掉。”
“啊,那么你知道为什么独它要选择你来改变这个世界吗?”
右边的嘴突然问道,泪子不知如何回答,想了想,摇摇头,很诚实地回答自己不知道。
“想知道的话,去那个荆棘里拿点钱给我好吗?”
右边的嘴无耻地提出这个要求,泪子瞬间僵住了。原来说了这么多,还是想要拿钱给她么,想到刚才走过的路,泪子小腿的伤口就隐隐作痛。泪子摇摇头,打算转身就走。
“钱的话,不想从荆棘里拿也没关係,别的地方说不定也能找到钱币,主要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有那么多痛苦,我也是为你好,我们肯定是来帮助你的。那么,拿到并想要知道下一步怎么做的话就去找钱给我,就是这样,你看好不好?我这也是为了帮你……”
两张嘴笑得嘴角上扬,笑得口水都流下来了,下边的眼睛也笑得眯起来。
泪子不知怎么回答了,她现在有点崩溃,不但知道一些对自己没什么太大用处的情报,反倒是把她自己弄得晕晕乎乎的,现在泪子只想逃开,只想离开这里,赶紧到悬崖或者是什么个其他的地方。她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转头就朝着楼梯的方向跑了上去,应该说是逃上去的。
跑到楼梯大概到一半的位置,直到泪子听不到那两张嘴的笑声,她回过头看看那张“吉普赛”脸,两张笑得狰狞的嘴,笑得口水直直流下。和下麵一隻眼角都眯起来的眼睛,从远处看上去——就像一张脸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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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还真是有点长,当泪子走到尽头后路又拐上去了,整个楼梯呈“之”字形,前面的墙壁上有个断臂,断口处流着蓝色的浓稠液体,手左右随着节奏挥舞着什么,当泪子想稍微靠过去看它时,手停下来了,对泪子指指那边上去的路,示意她要上去走那边。
泪子仔细观察,那手背上有一张嘴,还哼哼地唱着什么,那调调仿佛在哪里听过,但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在哪里听的了。
那断臂指的路有点窄,但是也是通向上边的唯一的路,泪子看到那么窄的路就不想过去,看着非常危险。不过鱼人都说了在那里能看见整个地区,那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泪子背靠着墙壁,紧紧扶着后面,脚步非常谨慎地朝阶梯的上面走……
泪子小时候曾经有一次去上音乐课,音乐课的那个教室是在三楼,从教学楼里面进不去,要从楼外面的铁质楼梯上去,旁边是一个不高的护栏,那天快上课了,泪子不想进去,因为老师不在的话那群男生又不知道会怎么做。
泪子的胳臂正好能架在护栏上——因为不高,她想看看前面那个学校锅炉房里面在干什么,她抓住护栏,把自己架起来,看着前面锅炉房的小烟囱冒着白烟。
突然一双手猛地推了泪子的后背,毫不知情的泪子整个重心全部向前移,在上身完全要坠下去的时候,泪子下意识地用右腿圈住护栏的竖杆。膝盖的内弯卡在横竖栏杆交界处,但是上身几乎都在外面了。
泪子吓得睁大了眼睛,三楼的高度对于小学生的她完全是致命,那瞬间俯视地狱的场景深深地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