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忽察指了指榻上一位紫衣老者。
“那就每个房间发一个手炉,肉汤还有多久烧好?”阿木哈真说着舔了舔嘴唇,“好了的话……给我先来一碗。”
她话音未落,忽察就给她端了一碗递过来,还用棉布衬着,似乎是怕她被烫到。
阿木哈真坐下喝汤,她渴了很久,顾不上烫口,想豪饮起来,却被身边一人捉住手臂。
那人笑道:“贤外甥女,好久不见。”
牢房光线昏暗,那人又逆光而坐,她见他一身艳灿绯衣,却是金线蟒纹,腰间一块镇南军墨玉虎符,便放下汤碗,起身跪下行礼:“属下叩见平昌侯。”
容吉也站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双手稳稳架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外甥女何须多礼。”
他头压得很低,几乎要贴到她脸上,言语之间,一股甜润清香从他身上发散出来。
阿木哈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得看着容吉,见他虽年近不惑,可皮肤保养得很细腻,又生了双含情丹凤眼,左眼尾一点红痣,微笑时眼睛浅浅眯起,长睫如扇,果然像个成精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