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经战争带来的颠沛流离,枪械坦克带来的断垣残壁。『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度过最黑暗混沌的时代,迎来充满希望与和平的未来。
时代的浪潮就像电视机的画面,从原先的黑白来到五顏六色,战后婴儿潮,社会运动,摇滚乐,那些大环境的因素改变了欧美社会原有的价值观,开拓新的世代。
虽然没人改保证那是个甚么样的未来,但能够肯定的是,不会比上一代歷经战争残酷的父母们还要坏。
经济復甦,科技进步,大眾流行文化在欧陆迅速散播,猫王和披头四的音乐传遍大街小巷,成为引领时代的一股新的浪潮。
那时代的孩子,正是一群寄予着希望的年轻世代,拥有无限的可能。
在那样的时代下,远渡重洋来纽约念书的台湾女孩,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看着距离家乡半个地球的这一端,多彩而自由的面貌。
告别家乡小镇,怀抱音乐梦来到大城市念书的义大利男孩,见识到了何谓人民的声音,于是投身学生运动,穿梭巴黎各个地方。
他们是两人来自不同家乡,就读于不同城市的两个陌生人。
热闹的咖啡馆里。
见一位东方女孩被一群人拱出来,尷尬地站着,义大利男孩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便继续弹奏着手中的吉他。
完全没想到那位起初毫不起眼的东方女孩,会因此在他心里住了半个世纪,也忘不掉。
yesterdy,llmytroublesseedsofrwy
昨日,所有的烦恼彷彿远在天边
nowtlookssthoughthey039reheretosty
现在它似乎在此停留
oh,beleveyesterdy.
噢!我相信昨日
东方女孩的歌声和男孩的吉他声成为那时咖啡馆里,唯一的声音。
这一次男孩不再只是蜻蜓点水般看她一眼,而是紧紧盯着她的身影,与店里的人同样陶醉在她的嗓音里。
suddenly,039mnothlftomnusedtobe,
剎那间,我已不是从前的我
there039sshdowhnggover.
有一片阴影悬在我心头
oh,yesterdycsuddenly.
噢!昨日来得太匆匆
whyshehdtogodon039tknowshewouldn039tsy.
为何她得离去?我不知道,她不肯说
sdsothgwrong,
我想是我说错了一些话
nowlongforyesterdy.
此刻,我是多么响往昨日
回首今日,当年那位拥有清澈双眸的东方女孩,如今年老色衰,长期受慢性病之苦,已不能自在行走,得倚靠轮椅和旁人搀扶。『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而那位能够弹一手好琴,热血于学生运动的音乐男孩,如今也已白发苍苍,对于外界的事物无感,连自己的食衣住行都无法自理,需要他人协助。
唯有牵起他们缘分的那首歌,不受时间洪流影响,从当年家喻户晓的畅销曲,成为今日不败的经典曲。
当年主宰潮流的那个乐团,则被誉为近代最伟大的摇滚乐团,成为现今流行乐团的先驱始祖。
一再弹奏,一再演唱。
歌词里多少情感与故事,在时间的催化下,比人心更深入骨随,只要轻轻弹奏就能唤起过往。
低缓唱着,深陷其中,就能听见其中的弦外之音。
yesterdy,lovewssuchnesygtoy.
昨日,爱情是一场简单的游戏
noweedcetohdewy.
现在我需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oh,beleveyesterdy.
噢!我相信昨日
东方女孩专注歌唱着,美国男孩自在弹奏着。
过去充满希望的盛景不在,那间咖啡馆也换了另一张招牌,街景和流行事物都和那个时代不一样了,更加现代化,少了时光的沧桑。
但却让还存在的事物更显珍贵。
佈满皱纹手微微颤动了下,那一双苍老的双眼在歌声里越加清明。只是两人都专注在音乐里,没有察觉。
那双清明的眼睁得大而明亮,歌曲还未结束,一句突如其来的轻唤令语娟不自觉放低了声量,望向了眼前的老先生──
「莉安……」
茫然的眼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久违的感动,以及更显激动的叫唤。
窗户旁,阳光依旧,但音乐不再,只剩一片短暂的静默。
老先生唤着莉安这个英文名字,随后倏然离开摇椅,虽然不知道他要走去哪,可从他目光紧抓住的方向来看,是她这里没错。
老先生紧紧盯着语娟,激动难掩,说着她听不太懂的义大利语。
其实也不是听不懂,只是他说得不够清楚,但儘管不太懂他说的那些话,从那双歷尽沧桑的眼底,她却似乎能够看见老人眼中,看见婆婆的身影。
此时,戴维森也不再弹奏,赶忙起身搀扶老先生,就怕他太激动不小心摔倒。
戴维森隔在两人之间,他们之间只隔了伸手就触碰的距离,于是能清楚看见老人眼里深刻的思念。
语娟原本是以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和戴维森演唱那首歌,为此还在旅馆里四处找房客借吉他,却怎么也没想过听者不只回想起过往,还将她误认为年轻时的婆婆。
「我不是……」她欲用义大利文解释,却又忽然打住。
老先生摇了摇头,不再激动,也没再看她一眼,只是蹙眉自语道。随后,他后退了一步,依旧自语自言着,语娟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忽然转身想要走向门口。
要不是戴维森始终扶着他的臂膀,那一转肯定会因为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一时吓着了两个年轻人。
可是老先生并没有因此打消往前走的念头,仍继续挣开戴维森的手,打开房门,执意要出去。
听见卧房那似乎有骚动,老太太这时也走了过来,虽然刚开始一脸讶异,但也和戴维森一起挡住了老先生的前面。
「你这是在做什么?」老太太懊恼问,「你要去哪?」
佝僂着背脊,他伸着双手抬起一边瘦弱的腿,只是脚还未落地,身子就向前倾倒,幸好两人及时扶助。
「你看看你!」老太太叨念道,可是老先生仍没听进去,打算继续往前走。
「我要去……」他重复念道,嘴巴始终张得开开的,「我要去找……」
老太太双手紧紧把着他的臂膀,一脸苦涩问:「你要找甚么?」
「我要去……」但他仍如此喊者,「去找……」
「找甚么啊?」老太太这次有些急了,隐约摇了摇他的手,但他依旧恍惚地喊:「我要找……」
至始至终,语娟都站在他们身上,没有上前,不认为自己上前就能帮上甚么忙,反而人多手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