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野田大助的对决中,他们二人一个不慎将招致杀身之祸,为了保护好怀中的女人,他会不择手段。
花季从上次与秦明夜宿后,不再像之前那般讨厌秦明,答应秦明邀约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认真接触后,她发现秦明这个人挺有趣的,说的话题囊括了古今中外各种稀古怪的事,还有他对事物的独特观点,让花季越来越享受和他聊天的时间,不过秦明动不动就想吃豆腐的行为,仍遭到花季的严厉抵抗。
「唐朝的墓挖出来的尸体怎么可能还活着,我才不信,又不是聊斋。」花季和秦明走在路上,秦明说起前几天报纸报导国内出土了一个唐朝墓,里头埋着一个孕妇尸体,学者将尸体解剖后取出婴儿,那名婴儿竟蹟般活了两分鐘。
「你说要是能让人进入假死,然后几百年之后再活过来,那就能看到未来的世界了,多好。」
「未来的世界说不定早就被因为战争而不存在了。」
「任何国家都一样,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战争总有结束的一天。」
「你还真乐观。」
「痛苦的事已经这么多了,再不让自己想开一点,难道要一头撞死、一了白了吗?」
花季和秦明话说到一半,一边的巷子突然窜出一个抢匪抢了花季的手袋,秦明立刻追了上去,他奔跑的速度远在那名抢匪之上,一下就绕到了抢匪前头。
秦明挡在他前面、一派轻松说:「乖,别闹,把手袋还我。」
「找死!」抢匪掏出一把刀,向秦明攻击。
「秦明!」追上来的花季正好瞧见这惊险的一幕,忍不住叫出声。
抢匪挥刀俐落,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但秦明总能轻易闪躲、显得游刃有馀,后来他一个俐落的反身绊倒抢匪,将花季的手袋夺了回来,抢匪踢到铁板,见苗头不对就溜之大吉了。
「你没事吧?」花季急问。
「我很好啊!给你。」秦明将手袋递给花季。
「看不出来你还会点功夫。」花季虽没说出口,可秦明刚才的表现确实很帅气。
「我小时候被绑架的次数一双手数不过来,被绑怕了就只好练练拳脚保护自己了。」秦明像是在交待旅行经歷般轻松,但花季知道那些被过度省略的往事一定很可怕。
「原来你还遇过这些事。」花季有点伤感。
「好了,我们走吧,不然赶不上电影时间了。」
秦明拖着花季的手,花季没有甩开秦明,这样的顺从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她就这样一路上被秦明牵着走。
花季回到乔家后,好几日没回家的乔语出现在乔家客厅,乔致也在,他们两个围在桌边,准备打开一个箱子。
「你怎么有时间回来?不是说要忙到月底吗?」花季问乔语。
「为了这个。」乔语边说边打开箱子取出一个木製的小提琴盒,乔语说:「我答应乔然送她新的小提琴,总算做好了。」
「这把小提琴花了多少钱啊?」乔致问。
「你想帮我分摊吗?」
「想得美,要赔罪的人又不是我。」乔致一听要付钱就转身赖到沙发上了。
「我能打开看看吗?」花季还没和乔然闹翻前,乔然曾经把她的小提琴拿给花季见识,花家是传统的中国家庭,小提琴这种洋玩意儿是来了上海才接触到,所以她不免有点好。
「当然。」
花季打开木盒,里头摆放着精美的小提琴,无论从光泽或设计上看,都是一把上等货色,花季心想乔语为了讨好乔然是不惜下血本了。花季拿起小提琴,学着乔然的样子将它夹在肩颈处,作势拉琴的模样。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怎么样?我像不像音乐家?」花季假装拉琴,同时用人声配音。
「天底下没有乡土味这么重的小提琴家。」乔致一如既往毒舌。
「好吧!那我还是回去学个嗩吶,等你出殯那天替你演奏。」花季不甘示弱回击。
「你这短命相,肯定比我早死了,到时本少爷大发慈悲免费替你画一张遗像掛在灵堂供人祭奠。」
「你们两个一天到晚斗嘴不累吗?」能听见家里热闹的声音,乔语很开心。
这时,放学回家的乔然刚好进门,原本欢乐的气氛瞬间凝重,乔然瞥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往楼梯走去,乔语叫住她,告诉她新的小提琴送来了,乔然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要不你试拉看看?如果有问题,我再送回去处理。」乔语说。
「对啊!对啊!乔然,你试试吧!」花季将手上的小提琴送到乔然面前。
「我不要了。」乔然表情冷漠。
「不要了?为什么?这把小提琴这么漂亮,乔语特定让工匠帮你订製的,怎么不要了?」花季问。
「因为你把它弄脏了。」
「……。」乔然无情的一句话将花季的自尊践踏在地。
「乔然!闹脾气也要有限度,快向花季道歉。」乔语斥责乔然。
「好啊,但她要先和我一样出场车祸,如果在断手断脚加上割喉的状况下她活下来了,我就向她道歉。」
「乔然,你太过火了吧。」乔致难得替花季出头。
「乔致哥哥什么时候也被她收服了?你不是很讨厌她吗?」
「差不多行了,你非要闹到全家鸡飞狗跳才肯罢休吗?」乔致再偏心乔然,也不想家庭失和。
「在她出现以前,我们明明一直很好的,究竟闹的人是我?还是她呢?」乔然冷笑了一声。
「你说的对,都是我的错,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花季不想再受人侮辱,即使她知道外面有来自野田大助的危险,她寧愿以身犯险,好过在此被人视如草芥。
「你疯了,忘了我们说过这件事吗?你不能离开乔家!」乔语拉住花季,不让她离开。
「你们在吵什么?」
乔关在房中听到动静,出来看看情况,没想到又是修罗场,乔关一下就知道是乔然引发的战争,所以训斥了乔然几句,乔然虽然乖乖听着,态度却明显叛逆、不羈。
「我说的话你听清了吗?」乔关坐在沙发上,其他人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我的耳朵好着呢。」乔然这一生从未对长辈如此不敬,她的言行彻底碰触到乔关底线,乔语和乔致替乔然捏了一把冷汗。
「我是太放纵你了,今天该重新教会你『尊重』二字。」乔关站了起来。
「父亲懂得什么叫『尊重』吗?您自己都不懂的东西,怎么教会我?」乔然反过来质问他。
「你再说一遍。」
「『尊重』是互相的,你们所有人合起来欺瞒我,根本就没有尊重过我!那我为什么要尊重你们?你们到底凭什么高高在上反过来指责我?」乔然音量越来越大、越来越气愤,最后换来乔关的一个巴掌。
「父亲!」乔语和乔致大吃一惊,乔然从小被骂是家常便饭,可从未被打过巴掌。
「我告诉你我凭什么,因为我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你们的一切由我决定。」乔关是家中权威,不容任何人挑战。
「……。」乔然摸着红肿的脸颊,擦去了嘴角的血,她双目泛着泪、苦笑说:「我懂了,该离开这个家的不是花季,是我才对。」乔然扔下这句话,哭着跑出了家门。
「乔然!」乔语和乔致想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