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不盼却是不肯,知道自家兄长才受託要製个独特的百宝格,相对丰润报酬的是繁琐的製程,他光是绘製草图就用了足足一旬,吃睡极少,她不愿再佔了他工作的时间,才刚要拒绝,石更就走了出来,默默提过她手上的食篮。
其实尉迟不悔也只是做做样子,石更一站出来他就坐下了,一摆手,「石更,盼儿就麻烦你了。」
可石更哪里知道尉迟不悔算盘拨得是那个响,反而还有些忐忑,尤其出了门后还听见身后老张的打趣。
「阿悔,你防人防得紧,就怕有人拐跑了盼儿,怎么就对石更这么放心?」
他闻言,心都吊了起来,所幸尉迟不悔的声音听来漫不经心,「石更?石更是咱们家的人啊,像我和盼儿的亲哥一样,防什么!」
这让他松了口气,可又为此有些羞耻,觉得自己真真是辜负了她们一家的信任,心情益发低落,也暗自提醒自己的定位。
是啊,他也该守好兄长的本分,他们对他的恩情已是无以为报了,他怎能贪心的奢求更多?
他略略苦笑,倒为了这一番话坦然了起来,强迫自己收拾了那些叫人羞愧的心思,安安份份的扮演起「兄长」这个角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