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滴晕在地上的泪渍。
「盼儿,没事的。」不想让场面更难堪,尉迟不悔哄慰的搂住自家妹子,「我们谁也捨不得石更走,我会找到法子的?相信哥哥,嗯?」
「?嗯。」她鼻音浓厚的教人听不出是应了一声还是哽得轻咳,虚弱至极,伤心至极。
她娘欲言又止了半晌,终只能轻轻叹息,「这事发生的突然,大家心底都乱,明日再说吧?盼儿,昨日的衣服还没补完呢,你来替娘穿针。」
「嗯。」她又应了一声,好像除了这样一个单音,再也说不出其他话来。
她就这么被她娘拉着手牵出了厅内,和他擦身而过时衣袖不经意擦过他手背,分明是那样轻浅的碰触,却带来那样剧烈的疼痛,让他不自觉收拢手指,只觉得手里空荡荡的,心底也是。
她爹摇了摇头,一拍他的肩,「阿更,没事,不怪你。」
他魂魄宛若随着尉迟不盼去了,只觉得六无主,木然点头。
他举步想跟上,尉迟不悔却又拦在前头,「石更,我看这事不能再拖,要不?」
石更愣愣看他,分明看见了他嘴巴动得飞快,可不知怎么的,一个字都听不进耳里,但他不愿拂了他的一片好意,只好一个劲地点头,换来他滔滔不绝的下文。
「你和我说你老家在哪处?我让人去探听一下,说不定可以得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