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这是什么惊喜吗?」
一颗透亮的黑色珠子放到濡羽掌心。
「桥……?」
「对不起。」
新桥叼着珠子吻上濡羽,珠子在濡羽口中融化,不知为谁的记忆流入脑海。
「啦~啦啦~啦啦~」
街道上异国的吟游诗人唱着未曾听闻的歌曲,佇足聆听、赏钱、离去那是诗人每日可见的场景。
各式各样的人来去,毕竟这里是十方法界中最大的贸易交点,来去的行人不光只有人类还有兽人、修罗、妖怪、仙人,各种各样毫不稀。
诗人拨动手中月琴的弦,今日他的心情大好,诗人稍稍张开自己闪动蓝光的黑色羽翼,抖去上方灰尘。
「不唱了?」
某人看着他,一边吃着烤小鸟。
「咦?」
那人突然递出一块玉佩给他。
「明天去那里唱。」
诗人满脸问号。隔天,看着玉佩诗人发了难,这玉佩看上去十分贵重,对吟游诗人来说配戴在身上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可是还给昨天那人又太尷尬,但丢弃也说不过去。
「算了!」
诗人拿起玉佩。
「去就去!」
诗人走向昨日那人叫他去的地方,那是座宫殿,诗人简单的出示玉佩他便被放了进去。大殿内,昨日给诗人玉佩的那个人坐在王座上,诗人紧张的嚥了下口水。
「羽拜见殿下。昨日甚是无礼,还请殿下不要责怪。」
那人的头上长着一对狮子的兽耳,结实的上身裸露着,下身却用有些僵硬的布料裹得严实。
「唱歌吧,我不是请你来向我赔罪的。」
王只是摆手,直盯着诗人。诗人紧张的开口唱出的乐声却不成调,王蹙眉。
「对……对不起!」
诗人低下头。
「没事,太紧张了?」
王从王座上下来,拉起他的手。
「过来。」
王拉着诗人到宫殿的花园。
「啊……」
「鸟类的话待在树上会比较轻松吧?」
诗人朝着王灿烂的笑。
「是,谢谢您。」
优雅的乐声从花园中传来。
「果然,你的声音最好听了。」
「咦?」
王微笑。
「叫我桥,你叫什么名字?」
「羽,羽毛的羽哦。」
桥轻啃自己手指,过去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你可以留下吗?」
桥看着羽问。
「咦?吾最多就再待一个月吧?」
「是吗……」
之后的一个月,桥对羽甚是温柔,就像在对一件珍贵的宝物,羽不是没有心动过,只是他还不想被某个人束在身边。
一个月后……
「你今天就要走了?」
「嗯。」
羽点头。
「怎么了?」
「不想让你走。」
「咦?」
「我喜欢你,请留在我身边,为我唱歌。」
羽抖了一下。
「吾是公的……」
「没关係。」
桥十分坚定。
「吾……现在还不行……一年……一年之后,等吾再回到这里……我会给你回答。」
羽像逃难一般的离开了。
三个月的时间,羽不乏去到皇宫里为王者唱歌的经验,只是……
「小美人的歌声十分好听呢。」
「是,多谢夸奖。」
羽轻笑。
「不知道床第间的鸣叫声是否也是如此动听呢?」
羽蹙眉心想“就听眾来说果然还是桥比较好……”
「不好意思,小人心有所属。」
离开越久羽就越想念桥所有的温柔对待。
「不行……」
羽甩头试图将脑海里那些怪的想法全都甩开。
「还有九个月……可是……」
寂寞的感觉几乎让总是独行的羽发狂,羽起身。
「桥……」
羽振翅,他第一次违背自己一直以来奉行的『一个人就好』的信念,回到那个国家。
等羽到达时那里已是废墟。
「怎么会……」
羽跪在城镇的废墟前,失去理智总是会让人做出恐怖的事情,羽从腰间抽出防身用的匕首,划开手腕的血管以自身血液为媒介,使用那个从前父亲教过的禁止使用的法术。
「仅以鸟族二王子之名,献上吾的血液……」
沿着胳膊滴下的血液微微散发不祥的光点。
「无常鬼,实现吾的愿望!」
「哎呀~这次召唤妾身的是鸟族的二王子殿下啊?」
「不重要!」
羽怒吼道。
「呵呵,汝召唤妾身是想做什么呢?杀掉逼汝当王的父亲?」
无常鬼用调戏般的语气说着。
「吾要的是那个人……桥的存活和桥征战时永远不会战败。」
「呵呵,小事一桩,但是许愿是需要代价的哦~」
无常鬼舔唇。
「无所谓,只要桥活着,就算要我把对鸟族而言最重要的自由给捨弃掉也无所谓。」
「如汝所愿。」
羽眼前一暗,再张开眼时自己就在桥怀里,悄悄确认时间,是他离去这个国家的第二天。
「桥……」
羽抓紧桥的衣服。
「羽!?你不是……?」
桥似乎还没睡醒。
「你忘啦?吾答应你的,会待在你身边。」
「是吗……?」
羽本想拍几下翅膀以示高兴,却感到一阵刺痛。
“是吗?原来代价就是吾的自由啊……”
时光飞逝,失去飞翔能力及部分行走能力的羽无法再飞行,对鸟族来说失去羽翼等同于慢性自杀,羽先一步离开桥的身边。而桥化做人身四处寻觅羽的身影,在千年后桥终于再见到羽转世的灵魂。
「羽!」
「咦咦?我们认识吗?」
羽吓到了。
「啊……不……那个……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是吗?我的名字的确有羽字呢,我叫濡羽。」
他笑着。
「我叫……我叫新桥。」
「那么,既然你只叫我羽的话,我就叫你桥囉。」
桥点头,拥有灿烂微笑的羽是那么好看,在阳光照射下美丽的黑发仿佛在闪烁蓝光,就像那对翅膀。
「好。」
4.乌羽mp月白mp翠河
「你餵他吃了吧?」
乌羽抚着翠河沉睡的脸庞问。
「餵了。」
月白给翠河盖上软被,翠河身上冒出冷汗,颤抖的想要抓住任何可以让他安心的东西。
「现在进行到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