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与齐早上七点半就被单菁晗叫醒,坐在她家客厅吃早餐。『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她觉得单老师其实大没必要,这么做…她昨天说了自己不喜欢吃甜的,所以今天的早餐就是牛油果三明治,里面只有牛油果,和黄油。
“好高的热量…”
“什么?”
“啊!我说好好吃的样子…”
井与齐可不想自己的想法再一次被窥探,要是还有下次,岂不是单菁晗要做那种人都吃不饱的东西了?她要了一口下去,真是几乎没有一点甜味,黄油也用的是咸黄油,这阿姨突然还有点,可爱了。
“你平时吃什么?”单菁晗嘴里含着一截油条,拿着两杯豆浆走到桌前坐下,就坐在井与齐的旁边,而不是对面。
“我在学校很少吃早餐。”
“那你小时候在家呢?你妈给你做什么吃?”
“我妈…”井与齐的声音突然变得落寞,“没给我做过早餐,我都是出去吃,或者饿肚子。”
这是实话,小时候家里超有钱的时候她去吃KFC的早餐,加各种薯饼油条都不带眨眼的,后来她知道要存钱才可以去留学以后,几乎就不吃早餐了,导致上大学以后也不爱吃。
“wow,那看来我是为数不多给你做早餐的人了。”
井与齐微微抬起头,瞄了一眼旁边一边看书一边吃油条的单菁晗,她发现单菁晗的鼻子长得很好看,而且和别人不一样,她的脸比四肢白,嘴唇也像涂过口红,井与齐知道单菁晗其实并不爱涂口红,只是会涂唇膏,所以这嘴唇才这么诱人…吗?
她一边喝豆浆一边想这种事,突然开始咳嗽,她意识到自己想得有点过火。
等井与齐差不多吃完了,单菁晗递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是两千刀。
“我可没钱再给你小费了,早餐就是我的小费了。”
井与齐熟练地接过钱,露出一个标志的营业微笑,然后把信封装进书包,想了想来了一句:
“单老师,送我上学吧?”
“这么简单?”
“嗯。”上一次井与齐被人开车接送,还是上一次,时隔很多年的上一次,她突然有点想念这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单菁晗在早餐里加了什么违禁品。
所以井与齐乖乖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单老师换好衣服,但她好像坐不住,时不时就要站起来在电视机面前踱步,时不时就要摆弄一下茶几上的花花草草,但是单菁晗就是半天都不从卧室里走出来。
而卧室里的单菁晗,也一直在衣柜前踱步。
今天不上小混蛋的那节课,要不要穿得简单点呢?
她也听见外面井与齐不安分的动静了,本来想牛仔裤加衬衫赶紧走,又觉得自己要送小混蛋去学校,还是穿裙子。
这是白骑士综合症吗?单菁晗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概念。
这倒差不多是心理学的伪科学,意思是企图通过拯救别人来实现自己价值的综合症,只不过这种关系往往都不是良性的。她是想拯救井与齐吗?也许是的,但也许只是不想看到一个小孩总是在那种地方工作,self-degrdg。
今天是一条纯红色的连衣裙,甚至单菁晗还系上了一条皮质的腰带,窗外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像这件火红色的裙子本身就会发光,闪到沙发上的井与齐一愣。而且单菁晗没戴眼镜,那双勾人的眼睛没有镜片的阻碍,直勾勾地盯着井与齐。
单菁晗没有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很凶,她的嘴角是天生向下垂的,但是一旦她开口说话或者微笑,是另一个不同的概念。她的声音很温柔,叫床的时候很像狐狸精,是那种魅惑又让人心疼的声音。
井与齐相比起单菁晗来讲,就纯属是明明长着一张笑着的脸,却硬要耷拉着每一个部分,给人一种冷酷又萎靡不振的感觉,井与齐觉得自己这个是忧郁气质,单菁晗觉得这是小孩太幼稚了耍酷而已。
“小鱼,走吧。”
车上,井与齐在数钞票。
“你是不信任我吗?怕我少了你的。”
“那倒没有,我就是好。”
“你好什么?”
井与齐在副驾上上下左右都看了一遍,“你看你这个车,你开的还是个7。”
“你还打上我车的主意了?”
“不是,我是说。”井与齐憋住自己洋洋得意的嘴角,“你怎么会这么有钱,你是个副教授,你这个3岁副教授确实算年轻有为了,但是不至于有钱到这种地步。”
“是吗?”
“所以,这不是你的车,至少不是你买的。”井与齐彻底得意起来了,“你公寓里的储物间,门没关好,里面还有很多落了灰的模型,一看就不是你的风格。”
单菁晗也忍不住笑了,“嗯,接着说。”
“是你老公的吧?他现在不住这了!是不是!”
前面正好是个红灯,这话吓得单菁晗就是一个急刹车,井与齐的头“嘭”地撞在了车上。单菁晗咬牙切齿地扭过头,揪起井与齐脸上的一块肉:
“你再在这胡说八道,我就接着去你们酒吧闹。”说罢转过脸,摇了摇头,“你对人妻是有特殊的癖好吗?”
“别抵赖了单老师。”
“我没老公,这车确实不是我买的,但它现在是我的了,就这么多,我单身,谢谢。”
“你单身也不关我的事,我只cre我有没有钱赚。”
“你今天晚上还要去酒吧?”
“呵呵。”井与齐冷笑两声,“我去负荆请罪,估计要停业整顿了,如你所愿。”
井与齐知道那个酒吧老板不好惹,据说她的本职工作是在一个什么投行,是个华裔,但是…一言难尽,给井与齐的观感不好,不过也是三十多的样子。这还是个二手酒吧,她刚来的时候老板是另一个阿姨,那个阿姨倒是个很好说话的主,井与齐说自己不想端盘子,就让她学调酒当调酒师了,只是后来这个新老板总是对她不满意。
现在出了这个事,估计这工作应该丢不成,但是赚的钱得大打折扣了。
要是前任老板不在Vegs赌博欠钱,不把酒吧抵押出去,起码井与齐现在的日子还要再滋润一些,不用去等着晚上面对那个鬼面人。
“你,脑子应该很好用,你学这个专业光是去实习,或者兼职做助教,不都能赚到钱吗?”
“赚到钱,和赚很多钱,有明显的差异。”
“你在这干,能赚多少钱?”
“比我正儿八经做生物研究员多多了。”
“那你每个月要给家里寄多少钱?”
糟了,这还没编好,昨天只是突发想调戏一下她,结果她今天还记住这个事儿了。
“呃,尽量多寄,不过看我的业绩情况吧。”
单菁晗还是很懂行,没在学校正门把井与齐放下,而是挑了个正在维修的侧门,把这个赖在自己车上的小混蛋赶了下去,她自己还得去给学生上课,改论文。
“Shn!”
井与齐刚下车,迎面就走来一个白男,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瞥了一眼单菁晗的臭脸,估计是难缠的追求者。
“hyreyouhere?youcnnotgettotheCmpusthroughthsgte.(你怎么在这?这扇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