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从模糊而朦胧的旧梦中醒来,你慢吞吞地起床,为自己热了一瓶牛。更多小说 LTXSFB.cOm
躲陈鹤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迄今为止你已经换了三所房子,这次住在海边,夜晚的时候可以听到海拍打礁石的涛声。
今天,涛声中还多了些细微的水声,花了几分钟,你才找到那水声的源,原来是院子里的一处水龙
没有关紧,可惜了你的花,看样子又要被你养死了。
你拿毛巾擦拭长椅的水渍,下,蓝色的墙壁上映出一道瘦长的
影。
“莫经理?”
你捏着手里的毛巾,个子高挑纤细的bet戴着一副几乎要遮掉半张脸的墨镜,涂着鲜艳的红唇,脸上看不出什么表。
“睡得好吗?我特意等到早上再来找你。”
莫经理十分熟稔自然地坐在长椅上,把行李箱往前一推:“收拾东西,我们搬家。”
“这回……是什么事?”
“陈鹤川昨天和林延一起出了车祸。”莫经理长长地叹了气,将墨镜摘下,两只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刚刚熬过夜的模样,“他现在已经没有理智了,什么
都往死里搞。”
她十分烦躁,身为bet在职场中常有这样的时刻,她真的很讨厌这些富二代上司们给她惹的麻烦。
lph都是一群没有理智的生物!
“去国外怎么样?”莫经理的声音慢慢恢复平静,“鹤川少爷那边已经发现补习班的事,这段时间你和姐姐暂时不要再见面了。”
“过一阵子,等鹤川少爷彻底放弃找你之后,我再送你姐姐一起去国外。顺利的话,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搬家。”
你点点,莫经理双手抱胸等在外面,巡视着沙滩上来来往往的
。
海边的阳光别样的瑰丽,然而夜晚的海水却在黑暗中蒙上翳。
这回也是在夜晚出行,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狭小安静的空间里,任何一点动静都十分明显。
你的手机不断传来短信的提示音,司机提醒道:“季小姐,您的手机一直在响。”
车内后视镜照出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听到司机的提醒,你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连续不断的提示音和梦里的场景渐渐重合,使你感到的不安。最近你一直在做同一个噩梦,梦里有一张
鸷的面孔,沉寂
沉的眼睛里藏着一片冻裂的冰原。
“季秋。”
季秋季秋季秋季秋季秋季秋……
噩梦之中红艳到诡异的嘴唇一直无声地念着你的名字,似乎不等到你的回应便绝不罢休。01bz.cc
没有得到主的回应,手机的响声更密了,就连司机也察觉到异常,视线频繁地向后瞟。
天空一片浓黑,路灯微弱,手机屏幕反出的光照亮一张模糊发白的脸。
你终于鼓起勇气给手机解锁,屏幕上是一条条重复发送的信息。
“季秋,我受伤了,你不来看我吗?”
向上划,手机里有无数条来自这个号码的消息。
记得第一次收到类似的短信时,你吓得把手机扔了出去,隔天立马换了新的手机卡。
但是没有用,陈鹤川坚持不懈地往你的新手机号上发消息,被拉黑了一个,还有无数个号码等着你。
一开始你收到的是一些威胁。
“你准备逃去哪儿?”
“季秋,回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还是你更想我亲自去找你。你知道骗我的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
“……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你不想见你姐姐了吗?”
你的名字被他在输框里咬牙切齿地打了无数遍,恨不得搅碎嚼烂了全都吞进肚子里。
和他分开得越久,短信的内容越激烈,你也开始重复地做噩梦。
“你是个骗子。”
“你背叛了我!”
“不喜欢我是吧,一直想走是吧。有什么关系,不喜欢就滚啊!滚得越远越好!!!”
“回来。”
“回来!”
“我叫你回来!”
“我先杀你姐姐,再杀你,我们一起死怎么样?”
“我不会放过你的,骗子骗子骗子骗子骗子……”
昨天的短信是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金色的项圈,当中刻了“陈鹤川”三个大字。
他问你:“喜欢吗?”
“我想看你戴上它哭给我看。”
被抓住的话,你真的会死的,你确信。
司机在行驶一小时之后停下来,在监控死角和一辆白色的轿车接。
“季小姐,该下车了。”
你放下手机,脑中陈鹤川的声音渐渐离你远去。
道路的左边是长堤,拦着一条蜿蜒的江,前几天刚下过雨,水位涨得很高,几乎快要接近护栏。
你盯着那滔滔的江水看了一会儿,心里翻涌着复杂的绪,将手机猛地丢进去。
另一边,病房。
发送短信的正一脸凶煞地盯着手机,脖颈上的青筋突兀地涨起,惨白的灯光中,挂在身上的病号服空
的。
没有回音。
‘我可是受伤了……’
右眼皮痉挛着跳个不停,陈鹤川的嘴里蔓延出一腥甜的铁锈味,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在长久的寂静之后,脸色逐渐变得
沉晦暗。
半晌,他像是想到什么,那双森冷厉的眼睛忽地一亮,苍白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季秋会接电话的。
一定会!
为什么……
为什么不接电话?
陈鹤川用力地捏着手机,嘴角的笑意慢慢被更恐怖的表替代。
对方的手机关机了。
他的手松了劲儿,手机滑落在白色的被褥里,陈鹤川的眼珠转了转,视线从白色的墙壁下移,停住的方向赫然倒着一个抖如筛糠的男。
他好像才发现病房里还有这么一个似的,从病床上下来。
陈鹤川能看见男眼中他的样子,赤红着双眼,脚步很踉跄,脚踝处还包着厚厚的纱布,手上捏着男
恐惧的源
——带血的、刀尖雪亮的匕首。
车祸是对外界的说法,不然无法解释林延和陈鹤川为什么在夜倒在街
。
而事实却是,陈鹤川昨天差点拿刀子捅死自己的表哥。
“啊啊啊啊啊!”
男在鲜血溢出时克制不住地尖叫,身体痛得蜷缩到一起。
陈鹤川蹲在地上,猛地将刀他的脚踝,狠狠地扭了扭。
“下一刀在你的胸
怎么样?”
“痛吗?我最近有在努力练习怎么挑断的脚筋。”血滴溅到他苍白的下
上,平添了几分诡艳,陈鹤川面无表
地施
,“真是个废物。”
男痛得快要晕厥,大颗冷汗坠在下
上,可他不敢昏过去,忍着剧痛说:“我……说……”
陈鹤川笑了笑,松开刀柄:“这样就对了嘛。”
“我只偷听到莫董叫我老婆送她出国。”
以为出国他就找不到了?陈鹤川的面孔有些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