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猜的没错,谢政玄遇到了大麻烦。
面前的女子接近赤裸,身上只留了件薄纱衣。
谢政玄意识濒临溃散,他什么事没经历过,唯独这种事,他清楚彧王的用意,要是被晏枎虞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一夜春宵,这门亲事都不用他做什么,她自己就会走。
哪个女子能忍受自己的夫君在成亲之际背叛自己。
“殿下,”女子魅声缠了过来,“奴家在这儿,殿下您还有什么隐忍的呢。”
“滚。”谢政玄气息不稳,声音却足够冰冷。
“再往我这里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女子似乎没意识到他说的不客气是何意,还想着上前,谢政玄反手打碎门口的花瓶,将一块锋利碎片抵上了女子的喉咙,力道之大吓得对方花容失色。
“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奴家也是奉上头的命令。”女子求饶道。
谢政玄懒得跟她多余废话,“去书案边待着。”
有活命的机会,女子一溜烟儿跑的极快。
他继续砸门,可门口的铁链结实,他又没带刀,外面的人全当听不见他的命令。
体内的无名之火蚕食着他的理智,此药的药性非常猛烈,他根本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
就在他疯狂踹门时,屋外传来薛策的声音,“是世子吗?”
谢政玄立即回应,“薛策,快门打开。”
听出他声音不对,不顾他人阻拦,薛策直接斩断了铁链。
“世子?!”
瞧见谢政玄的样子,薛策立马意识到,“你被人下药了?”
“回去。”他说。
薛策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药,世子府又远,就带他回了之前住的院子。
晏枎虞见着两人回来欣喜的迎了上去,谢政玄紧绷的那根弦这一刻才得到了放松。
他气息很重,晏枎虞也看出了不对劲。
薛策道:“快带世子进去躺下。”
“这是出了何事?”她问。
薛策也说不清,只是说谢政玄被人下了药,得赶快找太医。
躺在床上的谢政玄出声:“你们俩出去,别人其他人进来。”
薛策:“那世子的毒?”
“你别管,出去。”
薛策还有话想说,晏枎虞示意他先出去,自己照顾着。
没有办法,薛策只能乖乖关上门出了房门。
晏枎虞用湿毛巾给他擦着额头,觉察到他身上特别烫,她道:“殿下真的不需要太医来吗?”
“没用的,我中的是合欢散。”他看着她。
合欢散这药晏枎虞不是没听过,该药需要行房才可解,不然就会毒发。
她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他道:“毛巾留下,你也赶快出去,等会儿你要还在,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
晏枎虞只觉得脑袋“轰”的一声,凌乱至极,她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他的意思难道是要自己看他就这么死?
“我出去了殿下怎么办?”
“我会试着用功力逼出这药性,你快走。”
见她不动,他坐起身就要拉着她往外走,可他坚持了太久,药效已经完全发作。
在她拉住他的手想要寻找其他办法时,他几乎是不受控的将她反手按在了床榻上。
他身上还穿着绯色官服,发丝凌乱,胸膛剧烈起伏着。
烛火微微摇曳,他距离她非常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滚烫的呼吸。
“我已受不住,可以吗?”
他那双眼睛已经不再平静,似有火在跳动,压抑着喘息。
这是她走进他心中最快的办法了,晏枎虞想,如果可以夺得他的心,此刻答应又如何,除了父母的安危,她早已将所有事放在仇恨之后。
四目相望,她双手环上他的脖颈,柔声道:“殿下…想对妾做何事…都可以。”
这一刻,谢政玄被蛊惑到底。
她不知道她这句话对此时的他来说,杀伤力有多大。
“唔……”
他吻着她的唇,伸手扣上她的后脑,不给她一点后退的空隙,行为举止从开始的蜻蜓点水变得猛烈。
她唇齿轻溢出声,“殿下……”
像是无师自通般,她腰间的封带被他缓缓拉开,似是踌躇,她按住他手。
谢政玄的气息滚烫,手却冰凉,她的手却是温热的。
微暗的烛火的下,他可以清晰看见她眼中的颤动。
一吻间隙,他绑着护腕的左手抚上她的脸颊,原本平静的双眸涌动着灼人的欲望。
“别怕,”他开口安慰,“我会很小心。”
“妧媆。”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叫她的小字,在两人温存之时。
他想起她说过,有人叫她的小字时,她就会觉得安心。
晏枎虞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表现算不算的上合格,从他的反应看,应是合适的。
像是无师自通般,她身上层层件件的衣袍已被他轻易褪去,只剩最里面的纱衣堆积在腰间,香肩半露。
头上的金钗一支接一支掉落在床外,只剩一个小小短簪子禁锢着快要散开的青丝。
相比于她,谢政玄几乎衣物完好,身上的官服依旧扣的严丝合缝。
一个翻身,谢政玄坐起将她怀抱在腰间。
他单手扶着她的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放在她的颈后。
晏枎虞双腿分坐在他的腿上,这样紧密而暧昧的姿势,她无法忽视他与自己相贴的地方传来的“不适”。
他们前世已经行过房,她很清楚那是何物。
“疼……”她嘤咛出声。
“是我太用力了么。”
他虽这样说,手却没有从她胸前的丰盈处移开,只是停了下来。
晏枎虞大羞,垂眸不敢和他对视,双手无处可放只能环着他的脖子。
她小声道:“殿下为何不脱衣服?”
一颦一动,谢政玄将她所有细微的表情收进眼底,他的理智已经完全被烧碎,看着她饱满滑润的嘴唇一开一合,连想都没有径直亲了上去,舌尖抵弄着她的舌,缠绕追逐,津液相融。
晏枎虞根本无法招架,他在床榻上的作风如何,她是知道的。
在她快喘不过气时他才松开她,抵着她的唇道:“我的玉带,你来解。”
他话调情意味很浓,她想,他都是从哪儿学的这些。
事实上有些东西根本不用学,谢政玄也能自己领悟。
幸好她曾伺候过他更衣,解个玉带不算难。
但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其他,她解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松开。
他欣赏着她的窘迫和惑人的羞意,覆上她柔嫩的双手,嗓音低沉,“我来教你,以后,别忘了。”
以后?他这是何意?晏枎虞内心一震。
随着玉带脱落,他的衣衫被她褪下,露出精壮的上身。
“殿下,”她抚摸上他身上层层交错的疤痕,看来没少受伤,“这些伤……”
“都没感觉了。”他道。
“都不难受了吗?”她似是很心疼。
“不难受了。”
谢政玄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