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班级在东边,我的在西边,隔着两幢楼,我还是每天跑去找他。偶尔,我下课晚了,他也会来等我一起吃饭。
后来,我们都渐渐适应了新的学习生活。我们不再黏在一起,我也不会一下课就跑去找他。我和他都有了新的朋友。
中考前夕的夏天,我路过操场,班里一个男孩忽然拦住了我的去路。
一副黑框眼镜,白白净净的样子,看着我的时候脸微微发红:“锦秋同学,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以后我们还可以上同一所高中、大学……”
那时候,班里也有不少同学谈恋爱。我一直很好,爱情究竟是什么滋味。第一次被男孩表白,我也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但除了羞涩,好像也没有别的什么了。
“我……”
一个篮球砸到脚边,堵住了我所有的话语。
“她不喜欢你。”薛亦然一身球衣,眸子幽深,眼底的情绪泛着冰冷,“她不会和你上同一所高中或大学,因为——”他看了看我,“不管去到哪里,她只会和我一起。”
男生气得握紧了拳头:“你谁啊?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你又不是她。”
薛亦然冷嗤,只把目光丢到我身上:“你说,我是谁。”
原本平静的心在这一刻狂跳起来,我看着薛亦然一步步向我走来,到我面前立定,遮住我头顶大半的光线。原来,他已经这样高了。
“他,是我的邻居。”我无措地开口,忽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身份界定。
“邻居?贺锦秋,你真行。”薛亦然捡起地上的篮球走远。
我愣愣地看着远去的他,心头泛起酸酸麻麻的感受,空落落的。
02.
我还是拒绝了那个男生,以专心准备中考的理由。也是在那天以后,我和薛亦然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直到中考结束的暑假,我们都被各自父母强迫要挟,一起去了海边旅游。
海边的民宿蚊子多,我被嗡嗡嗡地声音吵得睡不着觉。干脆起床,打开门,门口靠着一个人,是他。
月色朦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想到之前的种种,委屈蔓延,冷淡地打算侧身离开。
却被他一把抓住:“真不打算理我了?”
我气愤道:“是你先不理我的。”
他侧眸定定看我,猝然间将我拽入怀里,“贺锦秋,我吃醋了。”
“什么?”我震惊又茫然。
他低笑一声,盯着我的唇半天,叹了口气吻上我的额头:“笨蛋,你是我的,不许做别人的女朋友,不许和别人上一所学校。”
“薛亦然,你在……说什么啊?”我结结巴巴,胸腔里有一头兴奋过头的小鹿,没有方向地四处乱窜。
他低头,又一个吻,点子在我的耳垂:“还不明白?我喜欢你,贺锦秋,你呢,喜不喜欢我。”
我的脸颊滚烫,把脸埋到他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还不满足:“嗯是什么意思?给老子说清楚,到底喜不喜欢。”唇抵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痒痒的。
“你别这样。”
“别哪样?说清楚。”他的声音微哑,掐在我腰间的手轻轻摩挲着。
“喜欢,喜欢,行了吧。”
我踩着月光跑到沙滩上,回头看,沙滩上追逐我的少年,眼是那样的明亮。那时候,我是真的相信过,他是真心爱我的。
没有意外,我们上了同一所高中。
整个高一,是我们的热恋期。我们一起做题,一起在无人处偷偷接吻,青涩地探索彼此的身体。
他不准别的男生靠近我,也会因他人的流言恶语为我打架受伤。那段时间,我们好像只有彼此。
我常常去看他打篮球,给他送水的女生很多。无论我站得多远,他总能一眼从人群里找到我,然后拨开层层人群,从我手中拿过水毫不犹豫地喝下。
“那是我喝过的。”我笑他。
他斜了我一眼:“你的口水我又不是没尝过。”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顿时红了脸。
“想什么呢?”他凑到我面前,细细看我。
“没……没什么……”我推了推他,太近了,近得可以听见他的呼吸。
他忽然将一件校服外套盖到我头上,黑暗里,一个脑袋钻进来,猝不及防地在我唇上覆上柔软。
“巧了,我也想的一样,老婆。”他声音缱绻,操场上爆发出一阵起哄和口哨声。
我的心脏在那一刻几近停滞。
高二文理分科。
我的文理都不差,只是主观上很喜欢历史和地理,但我还是选了理科,因为我想当然地认为薛亦然会选理科。
分班结果出来的那天,我和他都懵了。
他选的是文科。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我以为你选文科。”
“我以为你选理科。”我想给他一个惊喜的,却弄巧成拙。
班级都不能转的,尤其是文理科。我那天哭了很久,莫名有种天塌了的感觉。
他一直安慰我:“小事儿,还在一所学校啊。和初中一样,我会来找你的。别哭了,哭得我都要心碎了,嗯?”
现在想来,冥冥之中皆有预兆。我和他之间缘分就是在那时候急转直下的。
我是学了理才发现自己好像在理科上挺有天赋的,物理和化学越学越觉得得心应手。老师们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能力,把我作为重点培养的对象。
学业越来越忙,我和他的见面越来越少。
周末,我跑到薛亦然家找他。
开门的是他,薛爸薛妈都出差去了。
薛亦然脸色不佳,对我颇有微词:“贺锦秋,你现在心里还有没有我的位置。”
“当然,当然,你最重要啦。”我抱着他又亲又哄。
“小秋,我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他好像真的生气了,撇过头没理我。
“怎么会呢,我一直在你身边啊。”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他还是生气,冷着脸不说话。
“那这样呢。”我的手探入他的裤子里,还未苏醒的性器在我的爱抚下渐渐昂扬。这是我和他的秘密,也是我哄薛亦然最有效的方法。
他冰冻般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裂缝,唇齿间透出喘息,下巴搁在我的肩头,喉咙发出的声音缱绻:“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我轻笑:“是吗?”
龟头溢出点点水液,我力道加重,吻上他的喉结,“小然哥哥,真的还生气吗?”
他情克制,小腹却不住地往我身上蹭。
我蓦然住了手,假装委屈道:“既然你不肯原谅我,那我走了。”
他手背覆着额头喘气,倏忽间手一拽,将我压到他的床上,对着我的脖子啃咬:“是你先招我的。”
渐渐一发不可收拾。
“可以吗?老婆。”
薛亦然每次喊老婆,又色又欲,我是没有招架能力的。
但,我维持最后一丝清醒,“没有那个。”
他反应过来,迅速开门跑到隔壁,“我爸妈那里有。”
“这样会被发现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