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预感。
现在故事正式开始了。
他跟羽多野不一样。他知道白石有多接近无奈地深爱平野,但他也知道平野是经过好一番艰辛地内心挣扎,如今才說得出自己爱着白石。他比羽多野相信平野,正由于他相信,才如此害怕,虽然他并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现在当然是猜不出來的,谁也猜不到。羽多野的声音让他回过來。
「平野,你是独子吧?」
平野没說话,只点点头。他早料到会有此一问的,心头微微一紧,可是也知
道羽多野只能问问而已。羽多野又能怎样?他已先发制人了,他没碰白石。并且,他的演技虽然不像羽多野耽忧的那样精湛,但也不差。他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为了爱白石,为了能贯彻这意念,有时他必须不顾心中的痛苦与挣扎,把心放得狠一点。
「那以后怎么办?」羽多野冷冷地问,下面没說出口的话是:「你不用结婚吗?怎么跟父母交待?」
平野明白。「敏能跟我结婚吗?社长?」
他假装只听懂一半,故意装傻,也清楚羽多野知道自己在装傻,这反击实在是很漂亮。「只好以后再說了。」
「你說得倒轻松。」羽多野沉着心肠,倒没有什么反驳的意思。因为情势又已经改变了。
平野这时刚好把他不反驳的理由說出來了。「对于敏,一切都只能走着再慢慢瞧。」
說得很好!
白石这个人如水中浮萍,动向永远作不了准。他从來随心所欲,非常执着。勇于承认慾望,再去追求慾望。这除了本性以外,其他都是被爱他的人宠坏的。对付他,你只能哄他,等他出了一招才能拆一招,根本不可以有关于未來的计画。
这也表示对于他,你永远得不到真正的胜利。
羽多野和渡边都扬了扬嘴角,他俩都同意这一点,没错,正是这样。
「不过,我不认为我会结婚。」平野补了一句。
「小伙子,看着吧,」既然情势都已如此,羽多野就不会再去多想什么,想也没用。他阴森森地冷笑,却又平淡地接口。「等着吧,事情就这么說定了。不过,我要你看好他,不准让他受到什么伤害。」
渡边看向平野,到了他要承諾的时候了。
平野扬眉,坐端正了。「我会的,我会用生命來守护他。」
羽多野点头,伸出手來。
在这兩个男人握手的那一刻,契约成立。
是的,大家看着等着吧,未來到底会是什么模样?
42
「嗯.....,不对。」
台湾,台北,西门町肯德基。
王沁咬着根菸,无视于从头顶上的喇叭强力浇灌下的音樂声,皱着眉头,依然老在在地瞪着一本日文偶像杂志,自言自语。
「嗯...,还是不对劲.....。」
「艾达,什么不对劲?」坐在她对面,正埋头苦写着报告的杜嫣琳抬起头问她。只瞟了一眼,便马上用很受不了的声音叫:「小姐!拜托你像个女孩一点好不好?!」
王沁莫名其妙地望向她。「干嘛?」
不晓得她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杜嫣琳无奈地叹口气,一字一顿地慢慢讲:「把、菸、拿、下、來,不要那样叼着菸讲话。」
现在看得出王沁是在故意装傻逗她玩了,她眨眨眼睛,又故意用牙齿晃了晃唇上的菸。「这样?」
杜嫣琳胸中的某口气这下可哽住了。「拜托!你是女孩子耶-----。」
偏偏在她语音一落时,店内放着的那卷錄音带刚好也放完了,似乎是要换带,店内突然安静了起來。
在公共场所里一没有了音樂,气氛便不一样了,如今客人又少。杜嫣琳还來
不及去感受到这件事,王沁已经开心地拍起手來。
「看,你太厉害了,一叫全都没声音了。」还嘻嘻地笑着,这才把菸熄掉。「我叼着菸讲话又怎么样了嘛!」
看來她是没什么悔意,完全不知道反省。杜嫣琳悻悻地哼了哼,觉得自己也该拿出大姐姐的身段說她一下,咬着牙讲:「艾达,你是女孩啊!算我求你以后别再这么瀟洒了,好吗?ok?真受不了你!难怪你妈会叫,說搞不清楚自己生下的到底是个儿子还是女儿。」
王沁不以为然地扁扁嘴,拎起纸杯。「女孩就不能瀟洒吗?反正我生來就是一副军人脾气。」
杜嫣琳不作声了,懶得跟她争。要是不說,打死了都不会有人相信王沁是某高中音樂班的学生,还主修钢琴。她不但早熟得不像自己的年龄,并且一点也不像是人们心目中优柔有禮的quot学钢琴的女孩quot。一双手虽然纤细修长,但总给人一种quot男孩的手quot的感觉。做事大咧咧地,训她还是要像个女孩这些话根本没用,至少训过一百次,算了。而且就算是她的举止叫人觉得太男孩气了,但还没到会碍眼的程度,老实說,倒挺好看的。
只是,就像她的个性一样,搁到了女孩身上,便太男性化、太爽快不羈了。在人群中,她成了一个太不同的存在。要笑就大笑,幸好不会大哭,这在一般人眼里,很难理解。
当然,杜嫣琳在刚认識她时也曾困惑过。初識时她便感觉到,这个人太特别,想法也太異了。
她放下笔。「什么事不对劲?」
「你看这篇报导。」王沁把那本杂志丢到她面前。
是一篇关于quot塑胶眼淚quot的报导,记者到他们練舞的練习场去採访,利用練完舞后赶往下一件工作之前的空档,做个短暂的访谈。
「嗯,怎么了?不错啊!很帅啊!哪里不对劲了?」杜嫣琳的回答是正常歌迷的反应。的确,照片是拍的不错,穿着运动服满身大汗的男孩们的风采里有着青
春,教歌迷沉醉。
可是很抱歉,王沁并不是普通的歌迷。
「看字!不要光看图----!」不叼菸了,她叼着吸管說。
「看字?」杜嫣琳又把眼光转回去,还是又瞄了照片几眼,才开始讀。
王沁年纪不大,却真是个菸枪,这又点上一根了。她瞄着杜嫣琳认真地讀完。
「如何?」
杜嫣琳大惑不解地望她。「哪里不对?」问得很迟疑,显然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王沁苦着张脸对她解释:「记者不是在排練完以后去採访的吗?」
「对。」杜嫣琳点头。
「记者先碰到白石,白石对他打招呼,然后去冲澡?」
「嗯。」
「然后,记者才採访了其他兩个,採访完后白石冲好了澡,三个人一起照相?」
「嗯?」杜嫣琳掏了菸,依然瞪大眼睛等她的下文。
王沁吐出最后一句话:「为什么不等白石洗澡出來才採访?冲个澡用不了几分鐘啊!」
杜嫣琳愣了一下,連忙把视线又移回杂志上。
王沁說得没错,虽然說採访的是quot塑胶眼淚quot三个,可是白石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以外,其他根本没說什么。等他冲完澡出來,再一起照个相,访谈就算是结束了。这quot採访quot名不副其实,的确是挺怪的,为什么?
回答这种问题是王沁的拿手好戏,于是杜嫣琳的视线又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