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到阳台上叫住他的。
那女孩鎚了他一拳的动作。看來不像是在警告歌迷的那种气氛。
他示意要让那女孩先走一步的动作,走向車的方向,他们接下來要去哪儿?他是知道平野也很受歌迷欢迎,可是……….,不,不!!
他心中一直最害怕的情形似乎终于成真了。平野只是爱上他而已,其实他还是个正常男人,会被異性吸引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了。至今不管有多少女人对他示好他都无动于衷,但是这不表示他不会,只要有他喜欢的類型的人出现,这不是不可能的。
刚才平野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那个穿着灰色窄裙白上衣、戴着藍色大耳环,薄施脂粉的短发女孩脸上的表情却迎着光看得很仔细,很平稳甜蜜的笑容,又夹着丝丝俏皮。这就是他会被吸引的類型?他们现在到哪儿去了?
如果对手是任何男人,白石现在都会马上打平野的手机把他叫回來。但是对方是女的,这就让他害怕的无論如何出不了手。那女孩拥有他所没有的东西,更可以给他自己绝不可能给的东西和未來。白石知道至今当平野接到母亲的电话时表情还是会愧疚的扭曲,年纪越大这歉疚的负担就越重。那女孩能给的东西可以帮他解决这种精上的刑求,而自己只会加重而已。他是终于屈服了吗?
不要,不要,不要離开我…………..。那女孩是谁?
整个人几乎要被不安压碎了,他无法忍受这种逼人的寂静,向电话伸出了手。有谁?有谁能让我暂时把眼睛转开?有谁是爱我的…………..?有谁是不知道我和他的关係的?
4
在白石怀里醒來,想起昨晚的情景,望月脸红了。
昨晚电话打來时,她才刚从浴室里出來,一面擦着湿湿的头发,一面对这五天來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虽然不是完美,但也不错了,她想着,一边接起了电话。
「舞子?」
「白石先生?」她很是惊讶,都这么晚了,他突然打电话來有什么事吗?
「抱歉,我实在是想不出该打给谁。」他的声音好似有些哽咽,让她猛然地不安了起來。
「出了什么事情吗?如果你想找人聊聊,我可以陪你。」白石半天不說话,这又让她「喂?」了好几声。
「是什么不好的事吗?」
白石又停了一会儿,最后开口的声音已经变调了。「我被拋弃了,我………。」望月的确听到了他啜泣的声音。
「对不起,吵到你了。」隔了一会儿白石才又再說:「抱歉,晚安。」
但望月从他的声音中感到了一股不稳的气氛,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來。「你现在在家里吗?我马上就过去!」
在排練初期,大伙儿在白石那儿开过烧肉派对,所以望月知道地址。白石不說话。
「我马上就过去,待在那儿不要动!!」
掛上电话,她也不管头发了,跳进牛仔裤和t恤里,就叫计程車赶了过去。
然后一进门,马上被紧紧地抱住了。她想开口问到底怎么了,声音却被热吻吞没。白石激烈的情欲淹没了她,但途中的眼淚却让她渐渐猜出了輪廓。
是失戀了吧,她想,爱憐地抱住了白石。
白石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虽然只是要求在片刻忘却失戀时的痛苦,但白石那句话仍然使她高兴。
“我实在是想不出该打给谁”。
自己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从來没这么激烈地被人爱过,纵然可能只是个替身,但看他的样子,对方已经伤他伤到彻底了。至于未來,她愿意做那个让他恢復快樂的人。看着白石沉睡中的面孔,她居然感到幸福。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白石的眼睛张开了,一开始脸上没有表情,但慢慢地,绽开了一个平淡的微笑。
「对不起。」說着去拨开她的瀏海。
「没关係,我不是說过了吗?我是你的歌迷,」她又脸红了。「我喜欢你。」
「可是我还是不该这么做,虽然晚了,但你愿意跟我交往吗?」
她笑了,眼里有些淚光。「这是我好几年來的梦。」
白石把她拥紧,她把下巴抵在他肩上问。「她为什么会拋弃你?她美吗?」
「她是我爱过最深的人。」白石回答。
「我现在还來得及加油追过她吗?」
白石放松她一些,看看她,没有回答,然后再给她一个吻。这时,平野正站在玄关看着那一双女鞋。
他又带谁回來了?因王沁表现的理解而平静的心又起了丝丝波澜。他走进去,敲敲卧室的门。「敏?」
在里面的望月马上紧张了起來,白石抱着她绷得紧紧的身体,心里有一种报復的快感。
「有客人吗?」
白石提高声音。「望月小姐在这里,帮我们泡壶咖啡好吗?」
「知道了。」平野转身走回餐厅,一时还不知该怎么想才好。
「没事吗?」望月还是很紧张。
「没关係的,明宏一向有他的”原则”。」白石讲得有点惡意,你自己不愿,总不能要我不找别人吧。「你要先洗澡呢?还是我们一起洗?」
望月再度羞得满脸通红。「这个……….,你…………。」把身体翻过去背对着他。
白石从背后又再抱住了她。「我也许是个坏男人,但请你暂时留在我身边,不要拋弃我,好吗?」
望月点点头,她希望不只是暂时在他身边,她希望的是永永远远。
5
「我是平野,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嗶------------!!
「明宏?我是艾达。工作辛苦了………。」电话被接起來了。
「艾达。」
「原來你在家。」王沁在电话那一头抽出一根菸來。「真稀,这个时间就回來了啊。白石呢?送回家去了?」
「他去约会了。」
「喔,那么說週刊志这次没亂写了?望月舞子她终于完成了所有歌迷的梦想了?」
「艾达。」
“亂丝”刚刚落幕,週刊志就开始炒作男女主角弄假成真的八卦。这也难怪他们,白石和望月在很多约会的名景点都被人目击过,自然吵得人声沸然。这件事也让王沁决定打了给平野的第一通电话。
「出了什么事吗?你居然乖乖在家,而他去约会。是不是吵架了让他想气你?」
「没有吵架。」平野說:「从你在东京的最后一个晚上他就把望月带回來了。」
王沁要点菸的手停了停。「没有理由?你心里没有數?」
「没有。」
「他最近有没有黏着你?」
「没有,时间都用在望月身上,好似在躲我似地。」
「你有没有去问他?我不是指檯面上的理由。」
「没有。」
「不要再說”没有”了!!」王沁大叫。「我想得没错的话,他就是希望你去问,不可能完全没有原因,你俩闹脾气可别害到别人。」
「别人?」
「望月呀!!她本來就是歌迷了,这一陷下去可是会不得了的。”亂丝”结束已经兩个禮拜多了,照你所說的起跑时间來算,兩个多月凭白石能把女人搞到什么地步你也该清楚,少造孽了啦!!」
平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