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白石把一杯满满地茶推到她面前。「叹太多气幸福是会跑掉的。」
「我就是因为感到幸福才叹气的,」她說:「能这样地在你身边,这在以前是只会在梦里发生的事。」
「舞子,」白石啜了口茶。「你以前追过我吗?」她脸红了,拿起饼乾好堵住自己的嘴。
「說嘛。」那双眼睛带着笑地看着她。
「只有几次。」
「喔,」白石笑笑。「难怪我說怎么都没看过你。」平稳的空气充满在他俩之间。
「你是歌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怎样才能接近我?」
「这是每个歌迷都会想的事嘛,我就是为了想接近你才进入模特儿经纪公司的。」
「不管用什么手法,都想接近我吗?」她脸更红了,点点头。
「那如果你只是个歌迷,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会怎样?」
望月沉默了,这正是她在意的事,那个拋弃他让他在那个晚上那么悲伤的人,他还喜欢她吗?还是已经忘掉她了?她分不清,不敢肯定,这几个月來她虽然如在梦中般地幸福,但越是幸福就越是害怕失去幸福。
「回答我呀。」白石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
「我会哭。」
「那如果你有机会藉着这个人接近我呢?」
她讶異地看向他。「怎么会有这种情形。」
「你就当它有嘛,你会怎么办?」
「那当然是试着接近你啦,有机会就要运用,把你抢过來。」望月說的是每个女孩应该都会說的。
白石也是这么想,他把它列为可能性之一。
可惜的是,王沁是个规格以外的人。
这几个禮拜來白石和平野之间的关係仍是不阴不晴的,他有和望月一起缠绵的夜晚,也有在平野臂弯里醒來的早晨。平野一直试图要他了解,但这样只有增加他心中的恐惧与醋意。渡边后來有跟他和羽多野表白过平野那次行动是经过自己认可的,但他的想法不改:为什么要自己出面呢?他也有跟羽多野讲过自己的三种推論,羽多野听了没多說什么,只說:「只要那女孩一出现我就会帮你查明白,除非她再也不到日本來。」
「敏,你在想什么?」望月贴近他,扯着他的衣服說。
「在想还好你想了办法接近我,不然我就会错过你了。」他笑着說。
望月甜甜笑着。「要是我们都不认識,那有多可怕。」
她不知道,认識了这个魔鬼,那才叫可怕。
「是啊。」白石把她拥入怀中。「不过别怕,现在我在你身边。」情侣们要再传达更多的情意,最好的手段,就是吻了。
70
挣扎了半天,反抗了半天,王沁还是被她同学拖到她不喜欢的东京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去,也许是因为知道平野和白石之间正因为她而气氛险惡,但更多的是胸中一股随着时间过去而越來越强的不祥预感。算了,反正不跟平野連络就好,东京那么大,谁也不知道我在这儿。她从飞机降落起就把这句话反覆地像当作咒文般地唱着。
一起來的成员都是年轻女孩,所以除了之前的三天是寻常的观光行程以外,其他四天都是自由活动,因为大家的目的都是要來东京大採购,只是每一个小团体每一个小团体採购的范围不太一样而已。
王沁是不属于任何一个小团体的,但她却最为抢手。同学们强迫她來的主要”用途”就是当翻译,所以每天每天不管在哪里她都觉得自己要被撕裂了。尤其是当观光结束后,当晚在饭店就展开了”翻译的所有权”的大谈判。
结果她一天的时间被拆成兩段來用,不同的时间段跟不同的人,不但一点自己的时间也没有而且还累的半死,现在已经过了兩天了。她也觉得自己快散了。
午后的南青山,名牌精品店大巡禮,戏才刚唱到一半呢!不过至少她可以坐下來了。
购物的途中休息,她们这一群人在露天咖啡座坐下了,帮大家点了所有的饮料,她迫不及待地掏出菸來抽。陪小姐们挑挑选选她是不在意,帮着拿战利品她也不在意,她最受不了的是大家全体一致地要她也买件”穿起來就算不戴首饰也能让人家知道你是女的”的衣服。她一看到那种衣服就全身发痒,好似要起疹子。
反抗了半天,最后还是她赢了,她有点得意。
她今天穿着全身卡其布,衣服上上上下下到处都是口袋,这身打扮让她同学直叫着又不是在执行沙漠风暴行动。
饮料來了,这让互相在夸耀战利品的同学们也安静了下來。但路旁的一辆車里的寂静却被打破了。
「樺田,你下去去跟着那个全身土黄色、戴着很多银首饰的女孩。」羽多野說。「看她住在哪儿,車让渡边來开。」
7
「那个女孩现在在日本,社长派人跟住她了。」
因为有渡边打來的这通电话,让平野知道今晚羽多野叫渡边和自己到南青山去这件事,是场鸿门宴。
白石今天的通告只到下午兩点,兩点半平野把他送到南青山,就去支援若林的电台街头转播,接到电话时是六点。
羽多野要他们十点过去。他准时到了。
为了禮貌,他按了电鈴,來开门的是渡边。进了门,就看見羽多野手端着酒远远地看过來。
「克行那边怎么样?」开口,是询问他下午的工作情形。
他如实报告,三个人谈了一阵工作,看似很平静,但他却在羽多野眼中看到了一种猛兽捕获了獵物的情。
是想把艾达带过來,让我们对质吗?他想着,微微担心着王沁。她是什么时候來东京的?没有跟自己連络是因为知道白石正因为自己而在闹脾气吧?但偏偏还是被羽多野看見了,羽多野又是怎么认得她的呢?不,这不怪,在那个道别的夜晚,羽多野在車里坐了好一会儿,如果如白石所說的他曾经看到那天他俩在交谈的话,会注意也是不怪的事,何况艾达是个在态度上很引人注目的人。
至于羽多野为何会把她找來对质……..,这不怪,白石是个多疑的人,主观又重,一旦怀疑的根植入他心中就很难拔掉。偏偏他所做的三个可能的猜测都是很合理的,不合理的是王沁这个人。待会儿可能怎样解释也没有用他也听不进去,该怎么办呢……..,他感到沉重了起來。
羽多野多年來就是在等類似这种的缝隙吧。
王沁的态度,将是关键。她将是左右命运的女。
会话告一段落了,羽多野站起身來。「也该是把敏叫起來的时候了。」說着就进了卧室。
「社长是在那里看到她的?」平野低声问渡边。
「就在附近。」渡边回答。「我们刚好停红灯,在路边的露天咖啡座看到她。的确像你所說的,是个怪的女孩,做男装打扮,却又戴着一堆银首饰。」
「然后呢?」
「社长随即就叫樺田下去跟住她,她跟一群朋友在一起,现在是换成吉住和朝井守着,她住在池袋的王子大饭店。」
听到是事务所里的人在盯,平野安心了不少,当初他自己出面就是不想让流氓吓到她,可不希望路绕了一大圈还是同样的局面。
听到白石的声音了。
「让人家再睡一下嘛,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起來。」他走出來,看到平野和渡边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