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祖脸上的红肿给吓了一跳,忍俊不住地笑道:「是谁家姑娘这么大胆,敢赏我们宋公子巴掌?」
「别说了!」关祖不悦地瞪好友一眼。
本想回话的程仪,在听见少爷的语气后,打住嘴什么都不敢说。
无视关祖的不悦,齐裕瞧着那红肿的脸淡笑道:「瞧这力道...该不会是你终于下定决心,要和心仪的公子表达爱意,所以被人家刮了一巴掌吧?」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我家少爷…」程仪终究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股脑地就想把事情说出来。
「程仪。」
程仪闻声立即跪下,揪着自己耳朵讨饶:「少爷,我错了,你饶过我吧。」
齐裕望着这对主僕,有时真是庆幸好友能找到这样的家僕陪伴,人生多了许多乐趣。
「关祖,是我不对,明知道程仪守不住话还故意要惹他说出来,我自罚三杯。」方齐裕拿起为关祖准备的好酒,倒入一旁的空杯。
夺过盛满的酒杯,关祖豪气地一饮而尽,仍是冷着一张脸,但话却温热,「大夫叮嘱什么你该没忘?」
「程仪,起来吧!」明知道自己主子无心惩戒还跪这么久,齐裕实在佩服好友的本事,总能让底下的人又惧又爱。
「风昂,去弄几颗鸡蛋来。」齐裕吩咐完,饶有兴致地继续瞧着关祖的脸。
比起在意那落在脸上的目光,宋关祖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没好气地瞪着害他非得今日出门的始作俑者说:「你要是给不出个好理由,待会我就把你从这丢到看台上。」
「好好好,先别气,云裳要唱曲了。」齐裕轻摇羽扇,朝下方看台望去。
多年来在外头交易应酬,关祖所结交的朋友虽多,可是真正交心的仅有几个。方齐裕就是其一,可惜他自小落下病根鲜少出门,长年待在家中为打发时间而博览群书,又因对许多事情抱持着好求学的态度,如今博学的程度已让几届上门讨教的状元都自叹不如。
因缘际会下两人一见如故,偏偏两人都各有原因尚未娶亲,长安城很快就因为两人交往过密出现关祖疑似断袖的传闻。
睇了齐裕一眼,关祖跟着将目光落在看台上,原本绷着的脸有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