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暄看到苏明辞眼里的困倦,点了点头,“你提前说一声我就不拉你过来了。”
苏明辞叹了口气:“你火急火燎的,给哥们开口的机会了吗?”
他打开工具箱,拿出一个又一个形状各异的刮刀给明暄讲解。
什么括刀切泥刀压塑刀勾状刀……
明暄听着都觉得头大。
“木槌,把泥敲紧实的。”苏明辞拿着小木槌“咚”地一下在明暄的脑袋上敲出清脆的声音。
“嘶……”明暄揉着脑袋皱着眉看他,眼里满是控诉。
苏明辞视若无睹,又拿出一个小喷壶放在桌边:“接点水,觉得泥太干了不好塑的时候喷点。”
“你打我。”明暄委屈地看着苏明辞。
“就这么多,其他你也用不上。”苏明辞捻了一块儿泥摁在了明暄的脸上,“你就当过家家吧,应该也捏不出什么样子来。”
明暄眼愤愤:“苏明辞——”
“走了。”苏明辞站起身拍了拍手。
“等会,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等会把你们教室里东西磕磕碰碰了不太好。”明暄想了想,把苏明辞拿出来的东西又放回了背包里,“工具箱我带到我宿舍去玩?”
“带呗。”苏明辞打了个哈欠点头道,“我那有一块垫子,你等会一块拿去,在垫子上玩。”
明暄一手捧着粘土,一手提着工具箱,从苏明辞的宿舍里拿了绿色的垫板后,回到宿舍关了门,用心玩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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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随之回到家这几天,每晚的梦都扰得他不得安眠。
每次刚睡下,都有不安分的人钻进他的梦中。
梦里,容貌精致的小画家目光炯炯,会撩起他的衣摆,低头温柔地,从敏感的腰腹蜻蜓点水到锁骨,他甚至能想象到到那若即若离的湿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