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吗?」lly问。
「对阿,不然带你来干吗?」
「......喔。」
原来如此。
于是,lly开始爬围墙。
lly把採下的果实往下丢给男子,不管她丢得多糟糕的位置,男子总是能好好接住。
「你以前是捕手吗?」在男子轻松接下一颗偏离0呎的百香果后,lly大笑着问。
「谁知道。」男子耸肩。
「喂!」
附近的某个地方传来一声叫骂,lly紧张地停下了手边的动作。
随后一个长相很普通的中年人,拿着一把像是菜刀的东西,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阿......原来是你。」中年人看到男子的脸,突然所有的怒意全都消失。「她我没见过,我还以为又是那群浑蛋来闹事。」
「说你找我。」男子收起在lly面前和善的态度,浑身散发着惧人的气息。
「是阿,他们越来越过分,前几天伤了我的人,这样违反规定了吧?」
「我不管这些,叫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我只是工具。」
「那他怎么说。」中年人问。
「他说,你想怎么做叫告诉我,只是之后的结果你要自行负责。」男子不带情感地回答,就彷彿他真的是只是无生命工具。
「嘖。」中年人思考了一阵。「帮我处理掉。」
「全部?三个人?」男子确认。
中年人点头。
「我知道了。」男子将手中的百香果放在地上,跟其他刚摘下的果实一起。
「她。」男子指着还在围墙上不敢吭声,也不敢动作的lly。「是我的......宠物?帮我顾一下,别弄丢了。」
不理会lly的震惊和害怕,男子迅速上了机车发动。
lly瞪着男子骑机车离去的背影,觉得心中有火。
宠物?我是宠物?
lly觉得男子原本想说的应该是食物,但是到最后关头又改了口。
不管是食物,还是宠物,你怎么可以丢了就跑啊?
不负责任!
被留下的lly目光飘向中年人,而他正对lly咧嘴而笑。
「你要先下来吗?叫我阿顺就好。」阿顺脸上带着社交用的笑容,反而让lly感到害怕。
「你不用那么害怕,没人敢动恶魔的东西啦。」阿顺说。
恶魔?吸血鬼?死?.......你还可以有更多称号吗?lly想。
「长得好看就是好,有人保护。」lly觉得阿顺笑得很讨人厌。「你是怎么支付恶魔的保护费用?」
lly一点也不喜欢他语意背后的意义,自己的面容在别人眼里,永远是带有交易价值的工具。
「用灵魂付,恶魔讨的不都是人类的灵魂?」lly说,这种冷言冷语她听过得可多了。
「我也可以保护你喔。」阿顺边说边秀他臂上的肌肉。
「不用了,谢谢。」lly慢慢移动,在围墙上找到一个可以坐下的地方窝着。
「我也是很能打的喔。」阿顺有点得意。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处理你的问题。」
「因为我不想受伤阿,跟人打架多少会受伤吧?在这里受伤弄不好会死得耶。」
「所以让别人去受伤?」lly觉得男子是在被利用。
「当然!反正恶魔又死不了,.......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进来鬼岛?」阿顺瞇着眼问。
「杀了对我不好的人。」lly装做冷酷的说。
「你看起来不像呢。」
我看起来有这么格格不入?lly不动声色的想。
「别那么冷淡咩,我没有要对你怎样,虽然是有想但是不会行动的啦,如果你告状我也很麻烦,你喜欢水果?我这有香蕉,不是我的香蕉,是真的香蕉,哈哈哈。」阿顺因为自己的低级笑而话乐不可支。
「等等我去拿。」说着阿顺就跑进附近的一间房内,不一会便带着一串仍偏绿的香蕉出来。
「很漂亮吧。」阿顺将香蕉放在地上的百香果堆旁。「这附近还有很多水果喔,有木瓜芭乐,在冷一点还有柚子跟橘子。」
说完阿顺席地而坐,顺手拿起一颗百香果,用手上的菜刀将果实劈成两半,他用手指挖着吃了起来,lly看着他吃完了一颗,又拿起一颗。
「你要一直待在这?」lly问。
「当然啊!他不是叫我顾你吗?」百香果的仔在阿顺嘴里喀喀作响。
「还真是让我感到安全啊。」lly白眼。
「我也不愿意啊,其实我是更想把你抓下来爽一下的,爽完还可以把你拿去交易好东西。」阿顺笑嘻嘻的说着恐怖的话。「别那种表情,这不是当然的事吗?别介意我这么说吼,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直接。」
lly突然觉得相较起来,电阻和他们实在是大好人。
「只是阿,还是乖乖遵守这边的规则比较方便。」
「规则?」
「的规则啊,很简单,只有一个,过正常人的日子。」阿顺见lly一副没搞清楚的模样,他继续解释:「在他的范围内试着像外面普通人一样过日子,如果有不爽跟他投诉,会解决,如果做了不是正常人做的行为,则会被恶魔解决。」
「所以是这儿的法律?」lly问。
「算是吧,他只是想避免大家一直把彼此弄死,如果不想听他的可以随时滚蛋,但是如果在他地盘闹事就......嘿嘿嘿。」阿顺贱笑。
「所以说,就算你不是恶魔的人,我也不会对你怎样的,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我并不想破坏这一切.......不过你实在是极品耶,就算在外头也是吧?说不定弄你一下被赶出去也值得?」阿顺又再度白目地把心底话全都讲出来。
这时男子的电动机车无声无息从巷子口弯了进来。
「他说他要弄我。」lly终于等到救星,大声地告状起来。
「只是说说没违规吧?」阿顺摊手。
「看来你们相处的挺好?」男子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lly。
「哪里好?」lly嘟嘴。
「这么快?我还以为我可以多玩一下女人哩。」阿顺笑。
「处理他们是需要多久。」男子依旧是那副冷淡表情。
「嘻嘻,那就以后再拜託你了,这些水果要记得带走喔。」
男子没看阿顺一眼的走到围墙边,伸手将lly抱下围墙,然后把机车行李箱打开,lly则迅速的把所有地上的水果全都放进车里,她爬上后座,把脸贴着男子的背,男子身上有股血气但她不在乎,随着机车啟动,lly向后望了一眼,阿顺正笑着对他们挥挥手。
「美女再见。」阿顺说。
lly讨厌自己像隻受惊的小动物。
更讨厌自己无法保护自己的无力感。
她想要变强,变得能在任何环境下生存。
车在回程道路上行驶,一路上lly沉默未语,她知道自己在生气,所以并不想在生气的时候说话,怒意太容易造成失言,她不想惹男子生气,因为那样肯定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