咂这句话。
金昌民风开放,公主私下养面首的事不是秘密,尤其是这个明昭公主,十五岁便已?经有面首。裴沅瑾混迹风月场所?多年,对这些女子最是了解,表面高贵端庄,私底下放荡风\骚。
想来,这个四?公主将他看作入幕之宾了。也好,正愁无计攀附,如今倒是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他转身回屋,见时菊就站在门口看他。
裴沅瑾走过去?:“看什么?”
“公子,”时菊问:“你想做什么?”
“如你所?见。”
时菊不可思议:“公子想投靠金昌?”
裴沅瑾冷脸:“我早有此意你不是不知,既然知晓还问什么?”
时菊身形晃了晃。
她确实早就知晓,可心?底也天?真地盼着他只是一时戏言。来金昌的路上她越发地心?慌,此时听他坦白?,她不是不能接受,只是.......
只是觉得失望。
“公子,”她说:“你可知你这么做便是叛国,会被万人唾骂.......”
“闭嘴!”裴沅瑾眸色凌厉:“我做什么岂容你置喙!再说了,你不是想为你家人报仇吗?若是我打败裴沅祯,不正好圆了你报仇的愿望?”
时菊声?音发颤,胸口像堵了什么东西般难受:“我固然恨裴沅祯,可我们有其他法子对付裴沅祯。若是投靠金昌,那?我们对付的就不只是裴沅祯,还有大曌无辜的百姓。我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也定然不会让我这么做,如此不忠不义.......啊——”
“啪”地一声?,时菊的脸火辣辣地疼。
裴沅瑾打完也后悔了,忙上前捧住她的脸:“我看看。”
时菊别过脸,眼泪落下来。
她进屋端起针线,看也不看他跑出门。
“你去?哪?”裴沅瑾问。
然而时菊并没?回答,身影消失在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