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连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都被牵扯,可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两人沉静下来。
邵义什么话都没说,他理亏,他欠她的。
而夏眠疲惫地闭上眼睛,感受身体里翻滚的洪流。
天快要完全地亮了,窗帘起起伏伏,光线包裹住房间的一角,夏眠能察觉到邵义正看着自己,目光清湛又灼热。
邵义说:“你喜欢我。”
夏眠否认:“我没有。”
他无比肯定又重复了一遍:“夏眠,你喜欢我。”
这仿佛就不是她的心事,是铁铮铮的事实。
他阅历无数,夏眠那极力藏起来的情愫怎能不被他识破?
夏眠坦荡地直视他的眼睛:“曾经,是曾经而已。现在不喜欢了。”
邵义说:“你在狡辩。”
夏眠反应极快:“这叫陈述,邵先生。”
她对他换了一个称呼。
“在遭遇危险时,异性更容易对对方产生感情。”夏眠说,“我现在清醒了,清楚了,自然不再喜欢了。”
邵义是她这一次旅程的一个艳遇,她也终究是他生命中的昙花一现。
都是一个短暂的瞬间,不该陷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