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卓将视线落在桌上那一张张的照片上，那些死者的面孔迅速扭曲模糊，形成一个个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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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脱离躯壳，仿佛飘在空中冷眼旁观，听到自己的声音极冷，“……我没能按照你的计划杀死
君，很失望？”
“当然不，我提出的每个方案都只是建议，我从未试图控制你的大脑。魏卓，你的思想依旧是自由的，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出自你的本心。”
“但是，你真的确定现在的做法是［正确］吗？”
秘
双手按在魏卓的肩膀上，力度很小，几乎如树叶落地般轻柔，让无法轻易察觉。
然而魏卓却仿佛被定住一般，几乎连呼吸都困难，最后沉默了许久，才沙哑地开
。
“……我确定，黎明。”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间奏3
晚上雨还在下, 丝毫没有变小的迹象。
在杨铭明的死缠烂打下，牧白黎也懒得再打车回去，于是答应留宿。
结果陪杨铭明熬夜打游戏到两点, 在杨铭明又一次“最后一把”的期待眼中，牧白黎直接把他打晕, 扔回房间，自己去了隔壁客房睡觉。
早上起来的时候，才发现雨不知何时停了。
窗玻璃上覆上一层浓浓白雾，擦去雾气后, 外面明媚的阳光猛然照
，刺得眼睛生理
不适。
昨天还是下得稀里哗啦的雨, 今天就出了大太阳。看天气预报说近两天都是雨, 天气变化的太快了。
牧白黎重新拉起客厅的窗帘，视满客厅的黑
如无物，准备前往厨房间倒杯水。
他一脚跨出, 前方地面的黑飞速移开，空出位置给牧白黎下脚，也就导致虽然客厅地面被黑占的满满的, 但丝毫没影响牧白黎的移动。
厨房里还有点剩饭，昨晚杨阿姨回来一趟，烧了点饭餐就又走了。
全程没见着另一位家长的影子。
昨晚问了杨铭明才知道, 原来他爸妈都搬出去住了，说是还不习惯他现在的样子。
“也正常啦, 我现在这状态也说不好，虽然没什么攻击倾向, 但看起来还挺可怕的对吧？反正这样也挺好, 我也怕哪天一起床, 发现我妈被我吓死了。至于我爸……算了，他有借出去
可开心了。”
说这话的时候，杨铭明一边叼着
糖一边举着手机和牧白黎联机打比赛，无论表
还是语气都很正常，没有一点伤心的痕迹，甚至绪还不如游戏中多抢一个
来得激烈。01bz.cc
牧白黎意识到杨铭明还是受到了些影响，但却无法分辨到底是哪方面的变化，于是暂时压下不安，准备平
多观察观察。
给自己倒完热水后，牧白黎捧着杯子坐在客厅沙发上等齐斯书过来接他。
脚边的黑冒着泡，叽里咕噜似乎说些什么，不时伸出触须戳戳牧白黎的小腿，见牧白黎没有制止后，
脆直接扒拉裤腿布料。
牧白黎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看了眼几乎把自己小腿覆盖住的黑，又抬看了眼杨铭明紧闭的房门，稍作犹豫后，还是将能量顺着皮肤散出。
四周的黑顿时往牧白黎的方向涌来，却只是在小腿边挤得越来越高，然后软趴趴地盖在腿上，极为温顺，像是一条冰凉的黑色毯子。
牧白黎假装什么也没做地继续刷手机。
就在这时，
“完蛋！我又起晚了！”从某间屋子里发出惊的惨叫，然后房门啪地被打开，有个影冲了出来。
“牧小黎牧小黎！那些黑色的鬼东西是不是又跑客厅去了？”
牧白黎望了眼几乎把整张客厅地板全覆盖的黑色体，又看了看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杨铭明。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面色平静地开，“还行，勉强有个样。”
杨铭明：“……啊啊啊！！！”
牧白黎一边看着杨明明手忙脚
地追那些黑跑，一边悠闲地喝水，瘫在他腿上的那张黑毯咕噜咕噜顺着布料流下去，然后嗖的一下滑到沙发底下。
电话铃.声响起，是齐斯书打来的，说他到小区外了。
在杨铭明的怪叫背景声中，牧白黎回了句“五分钟内到”。
然后起身，和开始凝聚恢复形的杨铭明简单说了声，准备出门离开。
杨铭明在后边的声音几乎堪称凄凉：“我想吃烧烤——”
“中午给你带。”
“嗷！好耶！”
......
齐斯书的车挺好认的，小区门就他一辆红白相间的，贴了几条英文，还镶了金边。
乍一看，风格混搭，但又说不上来的带感。
刚一靠近，牧白黎就打了个
嚏，捏着鼻子问：“你昨天去批发死鱼了？”
“……上车。”
牧白黎感受一下，觉得前座味道不是很冲，于是打开了前面的车门。
车里窗都开着，但显然味道还是很重，齐斯书满脸烦躁，指节不断敲打方向盘。
“昨晚在公路上搭了个，说是坐过站打不到车只能往回走，结果是附近墓地爬出来的活死，我用了点手段让他重新安静下来，还花时间把他埋回去。结果那腐臭味好像把车子腌味了，明明我了好多香水......”
牧白黎陷漫长的沉默，这一句话的信息量可真大的。
“换辆车吧。”牧白黎冷静表示。
齐斯书也很冷静，“这车是我表哥的。”
牧白黎懂了，“那你惨了。”
“……”
“
。”
大概半小时后抵达目的地，下车的时候牧白黎差点觉得自己快憋死了，他连忙走远点呼吸新鲜空气。
齐斯书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眉紧缩，“文件好像也有味了……”
他有些苦恼会不会被护工扔出来，但好在老先生对此不是很在意，只是调侃了一句。
“是去批发鲱鱼罐了吗？”
“……不是，而且正常谁会吃那东西啊。”
齐斯书皱起眉，“说起来，听林姐说您最近在偷偷躲在被子里熬夜看报告？还偷吃零嘴？医生不是建议您……”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先生赶出去了，嫌他啰嗦。
老先生气呼呼地拍打床沿，“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一个个的就会罗里吧嗦，比我这个老年话还多，啊呸呸呸。”
说着，老先生又把病房里其他也赶了出去。
起初那些还不同意，然后老先生开始生气，疯狂咳嗽，等到那些无奈之下离开后，老先生立刻停止咳嗽，打开保温杯喝水，一脸祥和。
“房间里清净多了，真舒服。”老先生感慨。
牧白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目光落在病床上的这位老身上。老先生年纪挺大了，白发苍苍，浑身很瘦，骨清晰可见，但
气很足，眼里有光。
“小同学啊，我听说过你的事了。”
老先生叹气，摇摇。
牧白黎心下一沉，紧接着就听到老先生又说：
“你平时成绩这么好，怎么一到期中考、期末考就考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