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沈让换完衣裳走出来，看着外
天色，又多添了一句，“再叫
到寺庙外买些甜
的果脯来，半个时辰内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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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清晨还有些凉意。
姜毓宁一回房便立刻解了衣裳，泡进浴桶里，温暖的水汽将她淹没，方才莫名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些。
沐浴完，她擦
身上出来，一边穿衣裳，一边打量身前的这架屏风。
原本寺里的屏风是一架青山绿水折屏，但昨
沈让送给她了一副春雨海棠图，是他亲自画的。
她一见便
不释手，当即便叫裱作屏风，今刚做好送来，竹苓知道她喜欢，便把寺里的那个撤下，直接摆上这个用了。
姜毓宁穿好衣裳，坐到屏风前的美榻上，两只手臂
叠着搭在炕桌上，下
枕着胳膊，仔细去看那画。
画上春雨绵绵，海棠垂枝在水雾中盛放，昳丽浓艳。
这让她一下子便想起常青园的海棠花林，是在她九岁那年沈让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原来，她已经在哥哥身边这么多年了。
姜毓宁忽然有些想笑，又怕被看见似的，抿着唇压住唇边的弧度，歪着脑袋埋进胳膊里，小半张脸藏进去，却没藏住眼底的碎光。
忽然吱呀一声，房间门被推开，竹叶端着姜汤进门，一眼竟没瞧见影。
“姑娘？”
她疑惑着走近，将托盘轻放到八仙桌上，偏看向屏风后——
外面细雨霏霏，屋子里有些暗，像是整个蒙着一层
影似的，只有支摘窗里隐有光亮透出，铺在美榻上。
姜毓宁半身沐浴其中，映衬着屏风上的图案，好似醉卧在海棠丛后。
这些年来，竹叶始终跟在姜毓宁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一直知道姑娘长大了，却没有一个清晰的认知。
可在这一刻，她看着眼前少
玲珑起伏的曲线，便是她一个子，都觉得百媚千娇。
若是男子又会如何？
竹叶摇摇，不敢再往下想，她收回思绪，端起姜汤走到姜毓宁的跟前，“姑娘，喝了暖暖身，省得湿气
体着了凉。”
姜毓宁被姜味儿冲得直皱鼻
子，她讨厌一切苦和辣的东西，更偏酸甜，于是偏着不想喝。
竹叶哄道：“姑娘若是真的病了，后可就不是这一碗姜汤能解决的了。”
姜毓宁只好不
不愿地接过，她没用勺子，直接捏着鼻子往下灌，每一都咽得异常痛苦。01bz.cc
这时房门被敲响，竹叶走过去开门，看见来，色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即立刻福下身去，“公子。”
换了一身清爽衣裳的沈让立在门前，问：“姑娘可沐浴完了？”
“公子来的正好。”竹叶侧身让他进去，“姑娘已经沐浴完，正喝姜汤呢。”
沈让是掐着时间来的，闻言自然不意外，进来之后，姜毓宁已经灌完了那一碗姜汤，只表皱的，看起来很不高兴。
他忍俊不禁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一边说一边拆开包封，“就知道是这样，刚叫去外面买来的桃脯。”
然后拈了一块递过去。
姜毓宁娇气，根本不伸手，直接探身过去，用嘴接住那一片桃脯。
柔软的唇瓣轻擦过指尖，姜毓宁意犹未尽地咂咂嘴，撒娇道：“哥哥，我还要，再给我一片吧。”
不想沈让却像没听见一般，直愣愣地站着没动，就连递过来的手指，都保持原姿僵在半空。
姜毓宁不明所以，看他手指仍旧悬在半空，大眼睛眨眨，伸手就要去牵他。
结果还没碰到，沈让就已经飞快收回了手臂，让她摸了个空。
“哥哥？”
沈让听出她话里的不高兴，也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他轻咳一声，却没有立时动作。
直到姜毓宁用眼催促他，他才
呼一气，又从纸包里拿了一片喂给她。
如方才一样，姜毓宁小猫似的伸着脑袋叼走。
沈让这回很快就收回了胳膊，手指藏在宽大的袖里，指腹仿佛还残留着少唇瓣的温度，细腻柔软，轻轻一碰，就让他酥麻一片。
那感觉顺着经脉血
传至四肢百骸，和前几次那种微妙的异样不同，这一刻，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这些天的克制隐忍，仿佛成了笑话。
第23章 纸鸢
23.
姜毓宁吃了两块桃脯，还想吃第三片，她拉着沈让的袖子晃了晃，沈让却看她一眼，把油纸包收起来了。
“桃脯太甜，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沈让蹙了下眉，故意道，“忘了你那颗牙怎么掉的了？”
一提起这件事，姜毓宁就很不高兴。
她小时候，原本是有一颗虎牙的，每次一笑虎牙就会露出来，十分俏皮灵动。
但是后来，那颗牙齿就莫名其妙地松动，又莫名其妙地掉了。
当时沈让告诉她，那颗牙齿之所以会掉，是因为她那段子吃了太多的饴糖，饴糖太甜太黏直接把牙齿粘掉了。
所以，她以后一天只能吃一块糖，否则剩下的所有牙齿都会掉光。
她相信了，从此连甜汤甜酪都不喝了，生怕自己掉光了牙齿。
结果没多久，就又有一颗牙齿开始松动。
她吓得不敢吃饭，跑到沈让书房就抱着他大哭不止，还以为自己快要死掉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在那个年岁，掉牙换牙是很正常的事，可她竟然傻乎乎的全都信了。
偏偏又不长记
，这些年来沈让说什么她信什么，没少被他糊弄。
她皱着眉假装生气，沈让轻笑一声，朝竹叶示意了一下，让她把那包桃脯拿下去，并嘱咐道：“后姑娘一最多只能吃三片，如果超过三片，下午就不能再吃点心。听见了吗？”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姜毓宁说的。
姜毓宁不接话，倒是竹叶，恭顺地应下，然后自觉退出去了。
沈让拎着茶壶给姜毓宁倒了杯温水，推到她手边，“吃了那么多糖，嗓子不难受吗？润一润喉咙。”
姜毓宁端着茶杯默默喝水，但就是不开接话。
沈让无奈摇了摇，给她讲道理，“宁宁，你还没吃早膳，怎么能吃这么多甜腻腻的东西，一会儿岂不是早膳都吃不……”
话没说完，就被姜毓宁打断，“哥哥。”
她坐在身旁对面，双手托腮，葡萄似的眼睛眨啊眨，眼底有戏谑闪动，语气倒是十足的认真，“哥哥，古云长兄如父，我算是知道什么意思了。”
明知她是玩笑，沈让却心一坠，面上倒是掩饰的很好，什么都瞧不出来。
他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嗔道：“我是你哥哥，我不管你谁管你？”
听了这话，姜毓宁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眉眼弯弯，像一只恃宠而骄的小狐狸。
沈让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再说什么。
两一起吃完早膳，沈让还有事要忙，叮嘱了姜毓宁几句，便离开了法严寺。
姜毓宁等他走后，又回房去补觉了，为了到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