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坐月子!”
张思弦白了姜依缘一眼,小声说:“他不是Og吗?”
“对啊,他坐月子!”姜依缘咬字清晰,声音洪亮。
张思弦趁着姜依缘还没说出更让她社死的话,鼓起勇气跑到人前,低着头轻声开口:“那个…学长…”
他看着尚迁迹离开的方向出,没听清面前的女生说了什么。
“抱歉,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颜宇恒。”
她果然还是忘记自己了吗……
篮球场的另一边。
“溪浔,他好看吗?”尚迁迹牢牢牵着宋溪浔的手,看着身边的两个室友被那人吸引住的目光,还是忍不住问道。
“谁?”宋溪浔没反应过来。
“喏。”尚迁迹示意对面的方向。
“唔…”近视的宋溪浔看不太清楚那是谁。
“嗯?”尚迁迹握紧牵着的手。
宋溪浔眯着眼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就是刚才那位来捡篮球的学长,心想尚迁迹喜欢这样的人吗,妹妹明明才4岁,早恋对学习和生活都不好。
本来想作为姐姐提醒几句,但是想到前天才发生不久的冷战,估计妹妹很讨厌自己管她的闲事又啰嗦的样子,只好假意妥协道:“嗯,好看。”
好看是好看,可是如果跟尚迁迹比的话,就显得很普通了。
她不觉得有谁能配得上她的妹妹。
“…这样啊。”尚迁迹强压下甩开牵着的手的想法,装作平静地回应道。
再闹一次会让姐姐讨厌自己的。
不可以生气,不可以生姐姐的气。
至少他是Og,他不能标记她的姐姐。
嗯,没关系的,他不能占有姐姐的身体不是吗?
怎么可能没关系。
宋溪浔明明是她的姐姐!是她的人!
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心都只能属于自己才对。
咬着嘴里的软肉,血腥味蔓延在唇齿间。
他叫什么名字…姐姐喜欢的人。
真想让姐姐永远都见不到他…
体育老师吹哨集合,清点完篮球的数量,让体育委员送去器材室,就提早五分钟下课了。
食堂前面的洗手池前挤满了人,宋溪浔实在挤不进去,觉得还是去二楼洗好了。
“迁迹,我们去二楼可以吗?”想回头问问尚迁迹的意见,发现对方眼呆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迁迹?”
“…啊?去二楼拿饭卡吗?溪浔可以刷我的。”
“不是,是说去二楼洗手,”宋溪浔疑惑地看着她,“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我们走吧。”
宋溪浔被牵着往教学楼走,看着身旁的尚迁迹,心里想着妹妹又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吗?是跟那个学长有关的吗…
离食堂最近的教学楼是高叁段的教室,她们上来的时候还没有一个班级下课。
洗手间同样的空无一人。
尚迁迹撩起左袖口的手一顿,她看向镜子里的宋溪浔和自己,随后走到她身后,伸手抱住了她的姐姐。
“…怎么了?”宋溪浔看着镜子里妹妹的小脑袋搭在自己肩上,手上还都是洗手液搓出的泡沫,还是克制不住地想摸摸她。
尚迁迹低头贪婪地嗅着姐姐身上的气味,小声说:“抱一会。”
“好…”宋溪浔没问原因,她的妹妹已经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也会有她自己的秘密,作为姐姐应该给她一点私人空间吧。
喜欢的人…
小时候不是说过最喜欢自己了吗。
看着镜子里已经是高中生的她们,她在心里自嘲了一番,怎么总是想起小时候,她们都长大了不是吗?
她的妹妹以后会和另一个人相爱,结婚,生子,自己或许也一样,这就是一名普通人最普通不过的一生。
妹妹未来的恋人,会是什么样的呢?
要足够优秀,要善良温柔,不能有不良嗜好,最重要的是要对她好。
宋溪浔打开水龙头,冲洗掉那些泡沫,微微转头,鼻尖贴着那人的发丝,悄悄地吻了一下她侧边的发梢,轻声问道:“手伸出来?”
尚迁迹愣了半秒,还是主动伸出了双手,然后又缩了回去,有些慌张地问道:“别撩袖口好不好?”
“不撩起来的话会沾湿的,我帮你摘掉手表可以吗?”宋溪浔耐心地解释。
“不要。”尚迁迹把手放下了。
“好,我不撩。”
“……”
“…我真的不撩,手伸出来好不好?迁迹?”
宋溪浔心想还是小时候乖巧懂事,长大了不仅难哄还会跟她冷战。
而且还会喜欢别人。
…又是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尚迁迹已经不想去生气了,随便吧,反正姐姐都有喜欢的人了,她就当一个废物妹妹也挺好的,至少现在姐姐还是会在意她的,等和喜欢的人确定关系了再像十年前那样离开自己,距离那天应该还有一段时间吧,她得好好享受和姐姐最后的亲密才行。
最后还是主动伸出了手。
宋溪浔看着镜子里的尚迁迹,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但她没有多问,怕妹妹又嫌弃自己。
挤了一点洗手液涂在那双洁白无瑕的手上,轻轻揉搓着指缝和指尖,怕沾到衣袖便刻意避开了手腕边上的皮肤,想要冲水的时候突然感觉脖颈处一痛,又是熟悉的温湿感。
“…你是小狗吗?这么喜欢咬人。”宋溪浔无奈地抬头看向镜子里的人。
尚迁迹避开镜子里的视线,没理会脖颈的主人,对着那一块皮肤咬得更用力了。
“唔…”宋溪浔因为痛意闷哼出声,却还是没有推开身后的人,就这样等着漫长的痛楚过去。
“…为什么不躲开?”尚迁迹垂眸看着那块明显红肿的皮肤。
宋溪浔眼里似有似无地闪着泪光,偏过头对她说:“你会摔倒的。”
随后打开水龙头,小心翼翼地冲掉她手上的泡沫,没有沾湿袖口。
“我们先去吃饭?”
“你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吗?”尚迁迹和镜子里的宋溪浔对视,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这样是指让那个人咬我吗?”宋溪浔牵起尚迁迹的手,没有避开她的视线。
“…嗯。”尚迁迹的眼变得飘忽不定。
“不是,每个人都这样我会死的吧,”宋溪浔故作轻松地笑着,随后和尚迁迹十指相扣,轻声说道:“只有你。”
尚迁迹轻轻回握住那双手,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
“因为你是我的…”
宋溪浔刻意停顿,紧盯着尚迁迹的眼睛,试图捕捉每一瞬的眼。
“…朋友。”
对方的眼不再闪躲,漂亮的眼睛直直看向镜子中的自己,宋溪浔努力分辨着其中的情绪——疑惑不解。
只有疑惑和不解,没有其他的情绪了。
她连忙补充:“很好的朋友。”
尚迁迹语塞,依旧面色古怪地看着自己。
宋溪浔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失落,或是两者都有。
她刚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