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续了。”
“你说什么?休学?”尚迁迹走上前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冷言道:“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
“你在这里有更好的家教,回学校就是浪费时间,这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尚理平心静气地和她对视,对那人侵犯性的行为没有多余的动作。
“是吗?借口找得挺合适,”她很快就推开身前的人,转过身朝桌前的人质问道:“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以为这样我就会顺你们的意?那个保送名额有没有全看我心情,怕丢脸就别逼我。”
“答应什么?”尚理面色古怪地看了一眼颜以琴又看着尚迁迹。
“…合同你带走,明早签完送过来,”颜以琴对尚理说完便按了一下座机上的按键,平静道:“李秘书,送他出去吧。”
“…那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门外的人手势示意道:“请跟我来。”
“……”他的目光在那两人之间打转,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跟着秘书走出了办公室。
“你也先回家吧。”颜以琴看着尚迁迹说道,还未等到尚理离开,茶几上的玻璃杯就被她砸在地上,在室内响起清脆的破碎声。
“你这么闹也没用,考试结束前我不会允许你去湾宁。”尚理对她的行为不以为意,毫不掩饰眼里的疏远和淡漠。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再说一遍,我要回湾宁,就今天!”
眼见门边的人还要多嘴,颜以琴再次对秘书道:“请他出去。”
“我自己会走。”尚理最后看了她一眼,和秘书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门关上后,室内只剩下她们两人。
“听到了?不是我和他说的,湾宁那边的人我都提醒过了,他查不到什么。”
“……”尚迁迹依旧站在茶几前,侧对着她没有说话。
颜以琴看着她思索了一阵,继续道:“不过他说得也有道理,最近你就不用去学校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走到办公桌前,忍耐着心下的戾气隐隐威胁道:“明天就考我也一定能考得上,如果你们硬要用这种理由把我关在这里,我可就不能保证自己会认真对待那个考试了。”
“…你就这么离不开你姐姐?”她沉下脸和她近距离对视,毫不留情地直言道:“尚迁迹,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离考试就剩一个多月时间,等首都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下来,你想去哪里想干什么都随你,录不上的话不只是你爸,我当然也可以让你和她永远见不到面。”
桌上的物品顿时全被扫落在地,显示器屏幕同样在地上碎成了块。眼前的人发泄似的拿起东西就扔,直到桌子上柜子里的几乎所有玻璃陶瓷制品都碎成了渣她才停手。
“咚咚!”门外的秘书从没听过这样大的动静,她担忧地敲了敲门。
“…我没事。”
颜以琴低头看了一眼一片狼籍的地板,回过门外的人后才面不改色地看向尚迁迹,漠然道:“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出去。”
“你最好说到做到。”她走到她眼前一字一顿地说道,转身跨过地上的杂物自顾自离开了。
“这…这些……”一段时间后,李秘书目光呆滞地看着办公室内如同废墟一般的景象,冷静下来后开口道:“我去联系清洁公司。”
“…嗯。”桌前的人深呼吸一口气,俯下身翻找着那几份重要文件。
时针转过十一点整,设定的睡觉提醒铃响起,宋溪浔放下笔拿起手机,关掉闹铃后心存疑惑地打开置顶聊天。
【冰块】:到了吗?
下一刻,‘ZZZ邀请你语音通话’的字样就出现在屏幕上。
“你在干什么?”
接听后就是对方郁郁寡欢的声音,她实话道:“刚刚在学习…”
还没来得及询问,那人打断道:“为什么现在才问我…我明明不和你说了十点多会到的。”
很难听不出她语气里的委屈,宋溪浔愣了一下,对着听筒担忧道:“怎么了?你现在在哪里?”
“在笼子里。”
“…没有回来吗?明天请假了?”
“嗯。”
宋溪浔回想起两天前和尚理的对话,对尚迁迹请假的原因心知肚明,没有再多问而是出声安抚道:“没关系啦,考试也没多久了。”
“你是说我在你身边会影响你学习吗…”
“啊?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知道…”尚迁迹坐在窗台边,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身影,她抱着一只等身大的玩偶,下颌靠在白熊软绵绵毛茸茸的脑袋边,听着手机里对方变得着急的语气小声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扬声器一时没有任何声音。
“宋溪浔…”她故意拖长音唤她的全名。
“我在听呢,你…那个…想我的话,给我打电话就好了,只有一个多月而已。”
“才不是‘而已’…一个月很长的…”她垂下眼眸不再去看窗外,克制着心下翻涌的情绪问道:“你会想我吗?”
“我会,我、我当然也会想你的。”
即使那人答得毫不犹豫,她还是不禁确认道:“真的吗?”
“真的。”
坐到床边的宋溪浔把听筒模式换成扬声器,对面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对方却没有说话,她柔声道:“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白熊圆滚滚的脑袋侧边沾上了水,窗前倒映出的自己让她平白无故生出厌恶来,尚迁迹伸手拉上窗帘,压抑着话里的鼻音拿远手机小声道。
宋溪浔没听出她的不对劲,问:“对了…你的生日快到了,今年想怎么过?”
“和平时一样过呗,反正不是什么好日子…”尚迁迹满不在乎地应道。
“…可是对我来说是重要的日子,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宋溪浔语毕又补充上一句:“得是我负担得起的…”
“要你。”
听见尚迁迹不假思索的回复,宋溪浔无奈道:“你十五岁生日那年也是这么答的。”
“所以说嘛,你要实现我的愿望才行。”尚迁迹软声回应道。
宋溪浔支支吾吾地开口道:“这…这个愿望不是已经实现了吗…”
“嗯?姐姐说清楚,怎么实现的?”
“实现…我…”她想不到合适的表述,逃避道:“时间不早了,我先睡了。”
“不行不行…不要挂电话…”
光是听着她撒娇的声音就能想象出这人乞求时装可怜的情,宋溪浔抓着被角压抑着想把尚迁迹揉进怀里的冲动,故作平静站起身道:“知道了,我先去洗漱,语音就挂着吧。”
“带上手机一起!”扬声器里传出对方的声音。
“知道了…你今天是易感期吗?”
怎么这么黏人…虽然说她的妹妹向来都很黏自己就是了。
宋溪浔拿起手机走去洗手间,拿下牙杯后把手机放在牙杯的位置。
“才不是…难道只有易感期的时候才能要你陪我吗?”
“你没在易感期的时候我也有好好陪你吧…”
“那你当然得陪我了!你是我的女朋友诶…”尚迁迹理直气壮地说完后又下意识地放轻音量,“溪浔会永远陪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