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哀鸣,晕了过去。
陈良翰紧紧揽住妻子软倒的身子,近乎哀求道:“丁铛头,给我夫妇一条活路吧,陈某愿倾家相报。”
“晚了,这话去跟府上的冤魂去说吧。”丁寿色冰冷。
这张拔步床比想象的要轻,两个番子用力推搡,便移了开去。
“四铛头,这下面有古怪。”番子叫道。
丁寿过去一看,床下的数块青砖接缝并不严密,有松动之象,示意左右,“往下挖。”
几个番子掀起青砖,以刀做锨,向下掘去。
不过挖了尺余,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越来越浓,连正间的丘聚与牟斌都惊动了。
“挖到了。”挖土的番子叫道。
“抬上来。”丁寿兴奋喊道,二爷这波稳了。
一个杉木衣箱被抬了出来,形制与那三个一模一样,丁寿上前抹去浮土,见箱子外面镂刻着一首七绝: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街夜色凉如水,卧看牛郎织女星。
“杜樊川的《秋夕》!”丁寿得意忘形,随即做出了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顺手打开了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