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了,过来瞧瞧,这局棋该怎么走?”刘瑾招手唤他近前。
丁寿近前一看,不由笑了,当即伸手连走几步,将死对方,得意道:“公公,这棋就是……咦?”
“弃马十三杀!?”眼前这局棋正是出京前他在松鹤楼与王廷相对弈时的棋局,一步不差,这老太监怎么知道的。
“怪么,这世上能瞒住咱家的事儿可不多。”刘瑾仿佛知道了丁寿心中所想,一语道破,用冰凉的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可还有什么对咱家说的?”
“督公,那日他们二人虽有拉拢之意,属下当即回绝,因觉得不过些许小事,未向公公禀告,还请您老恕罪。”丁寿心中暗骂,算是见识到东厂番子的无孔不入了,难怪朝野上下没一个喜欢这帮家伙,拉屎放屁都被人盯梢的感觉真是不好。
刘瑾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桀桀笑道:“傻小子,咱家怎会对你不放心,且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上殿复旨呢。”
丁寿躬身告退,看着他的背影,刘瑾笑容转冷,面沉似水,不知何时丘聚立在他身后,道:“早说这小子跟咱们不是一条心,您这么点拨,他还是不交底,他的出身来历要是被有心人探听到,难保不会成为向咱们发难的凭证,不如……”
“丘聚,”刘瑾突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语,丘聚一愣,“您老有什么吩咐?”
刘瑾没有回头,只是语调冰冷,“咱家做事几时需要你指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