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看到了丁二爷感兴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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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内灯火昏暗,守牢的锦衣卫手扶腰刀,来回巡视走动。
簇新的粉底皂靴踩在阴暗潮湿的地面上,发出阵阵声响,丁寿对着周边阴暗潮湿的环境极其不满,催促道:“还有多远?”
“已然到了。”前面引路的钱宁止住脚步,躬身道:“就是此间,大人还有何吩咐?”
挥手让钱宁闪到一旁,丁寿打量这间独立监房,墙壁上一灯如豆,地上铺满了稻草,上面蜷缩着一个面色灰败披头散发的老者,正是昨晚失手被擒的丐帮传功长老——涂大勇。
眼示意牢子打开牢门,丁寿进去选了块干净地方盘膝坐下,将手中物件一一摆在了身前。
先从一个荷叶包裹中挑出块熟肉扔到嘴里,随即“波”的一声挑开酒塞,丁寿仰头痛饮一口,满意地赞了一声。
缩在草堆上眯着眼睛的涂大勇抽了抽鼻子,整个乱糟糟的脑袋便向丁寿这边凑了过来。
“有酒?”涂大勇看了看眼前酒肉,狠狠咽了几口唾沫,才抬头看了看对面盘膝而坐的丁寿,“你是丁家那小子?”
“难得涂前辈还记得在下,”丁寿笑道,随即摇了摇手中酒瓶,“敢不敢喝?”
“吃百家饭的几曾挑过食?”老叫化翻身而起,劈手将丁寿手中酒瓶抢过,却因用力过猛,险些栽倒。
“您老如今不比当初,脚下留。”丁寿伸手虚扶,笑容满面。
涂大勇冷哼一声,甩手将丁寿伸出的手臂打掉,“老人家我死不了。”
一大口酒水灌入喉咙,涂大勇满意地舒了口气,又摇了摇头,“这酒忒绵了些,不如你丁家烧锅够劲。”
“您老见谅,此地不比宣府,”刘伶醉“还未开锅,您就先用这”胭脂桃花酿“将就着吧。”丁寿苦笑,您倒是不挑食,可挑酒啊!
涂大勇也不废话,喝酒吃肉不停,丝毫不见客气。
丁寿只是为安老酒鬼的心,在每个菜中都随便捡了几口吃下,便再不动口,用锦帕拭净了手,旁观静坐。
瞥了一眼丁寿做派,涂大勇满脸不屑之色,道:“娃娃不必如此,如今老人家我功力被封,比寻常人还要弱上几分,已是俎上鱼肉,杀剐由人,不会疑心有人对我做下毒那麻烦事。”
“东厂失礼之处,还请前辈海涵。”丁寿微笑抱拳,又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您老武功盖世,昨晚夜战八方,大发威,最后虽失手被擒,也是我等倚多为胜,侥幸……”
“好了,不必说了。”涂大勇一张脸涨得通红,老家伙也是江湖成名人物,总还要点老脸,若说他被谷大用二人乘隙暗伤在先,又大意轻敌在后,这些也都说得过去,可进了内堂连一个照面都不到,就被人扔了出来,他实在没脸听这些吹捧:“老花子有自知之明,不想东厂之内竟藏有如此高手,败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