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了。”丁寿起身告罪,离席而去,原以为在京城里顺手帮小皇帝一把也就是了,怎么一竿子还支到大同去了,还是溢籍流寓的,老子上哪儿找人去,倒霉催的还要和这些小兔崽子们扯淡,不知大同婆娘厉害,你找几个试试啊,几十年后带兵打到北京城下的俺答的哥哥怎么死的,不就是洗劫大同时掠走了几个女妓,昼夜淫乐,没两天就嗨死了么。
“丁大人留步啊。”丁寿还未走出园子,一秤金便风风火火地追了出来,轻按起伏不定的胸脯,道:“大人何故匆匆而去,可是奴家服侍不周?”
“在下有事待办,就不叨扰贵处了。”丁寿脚步不停。
“温柔乡里温柔情,切莫无情负良辰。”一秤金莲步轻移,抢在丁寿身前,“奴家为大人安排几个美人服侍可好?”
丁寿剑眉一挑,一秤金方才急切间所用步法不凡啊,不露声色的向远处水榭一指,“妈妈院中的花魁已有主了,还能安排何人啊?”
吃吃一笑,一秤金依偎到丁寿身前,“宜春院内百花吐艳,还愁找不到一朵大人满意的鲜花么……”
摇了摇头,丁寿叹气道:“丁某眼光很高,庸脂俗粉怕是入不了眼,除非……”
“除非什么?”一秤金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快要滴出水来。
折扇挑开纱衣,陷入深邃香峰,丁寿似笑非笑,道:“除非苏妈妈这样的美人肯屈身就教。”
“哦?”一秤金面上闪过一丝讶色,咯咯笑道:“不想奴家还有此等福气,若是大人不嫌奴家年老貌丑,奴家暖席以待……”
粉面微扬,鲜艳红唇微微翘起,丁寿抿唇一笑,捏住一秤金雪白尖尖的下巴,俯身欲吻,忽然眼角突现一丝寒光。
折扇轻挥,丁寿身子腾空而起,半空中腰身一拧,如同大鸟般掠出了院墙。
一秤金愤愤跺了跺绣鞋,“该死……”